秦湘莲心头一突,忙道:“爹、娘,出乎意料。今晚,夺得魁首得到不是德芳公子。”
秦员外笑呵呵道:“那让爹来猜猜:最大的可能,是知县公子黄周星?还是知府公子许少游?”
秦湘莲一愣:“许公子是知府公子?”
秦员外道:“女儿你不知道吗?为父也是一个老友偶然说起才知道的。这个许公子,才华横溢,却很是低调呢。”
秦湘莲恍然大悟:“怪不得他的气度,乃众人之首!”
秦夫人拍拍女儿肩膀:“可以揭秘了吧。”
“爹、娘,令人难以置信:今晚有个人,连夺三元!”
秦员外和秦夫人对望一眼:“是哪个青年才俊?”
“唉~就是那个纨绔子,赵德昭!”
夫妻两“霍”地站起来:“什么?搞错了没?怎么可能!”
秦湘莲勉强一笑:“不光是女儿、在场诸位,包括潇湘馆本身,都没想到会是他。所以,柳姑娘专门在闺房接待了他。女儿估计,她是想探知其中的底细吧。”
“会不会是他请人捉刀代笔?”秦员外想到一种可能。
“女儿也猜不出来。花魁大赛,女儿一定早早去,看他究竟写出什么样的诗文。”
“他的诗文,你没见到?”秦员外问道。
“因为涉及花魁大赛,潇湘馆保密性很强。德芳公子的还是他悄悄口述给女儿的。”
秦湘莲忽然想起来了:“对了,那个纨绔子,没有请柬。他写了一首入门诗,潇湘馆倒是公布了。且听女儿道来。。。。。。”
秦员外点头:“好诗,细腻传神。但是,为父怀疑:这是一个才十四岁的纨绔子写的吗?他必须要经历过洞房花烛夜,熟知新婚礼仪的人啊。这小子,还没成婚啦。”
秦夫人点头:“老爷说得对,妾身怀疑:是赵李氏给他儿子写的。那个女进士,有这个才情!”
一家三口同时恍然大悟:“有~道~理~”。。。。。。
赵建福家,堂屋。
赵建福、赵王氏端坐,赵德芳、赵灵儿侍立。
赵德芳讲述毕,赵建福、赵王氏大惑不解:“可能吗?”
赵灵儿道:“有什么不可能?只能说明,德昭弟弟开窍了。”
赵王氏赶忙笑道:“女儿呐,你也累了。来人呐,服侍小姐去休息。我们还要考较考较一会儿德芳的功课。”
赵灵儿不忙地“哼”了一声,下去了。
目送女儿走远,赵建福道:“德芳,拿个椅子过来坐着说话。”
赵德芳谢了,搬个凳子坐下。
“芳儿,你分析一下,这是怎么回事?”赵王氏关切道。
“孩儿一路上在苦苦思索,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那小子开了天眼,文曲星附体;二,则是最大的可能,是伯母代笔!”
赵建福一拍桌子:“对极!那入门诗,没有经过洞房花烛夜、闺房之乐,还有极高的文化素养,断然写不出来!这个贱人,符合所有条件!打得好主意啊、力捧儿子!”
赵王氏恨恨道:“芳儿,明天,你找人去散布流言,揭露赵李氏为儿子代笔之事。”
“不妥、不妥!散布流言,反而提高了那贱人的名声;且那臭小子也不会损害名声,因为娘的名声会带动儿子的名声。”老谋深算的赵建福道。
赵王氏深深一福:“还是老爷考虑周到。”
赵建福道:“为今大事,是芳儿及早到秦家提亲。秦家家声极好,秦小娘子乃最佳儿媳,芳儿又真心喜欢她。最后,还可以狠狠打击那贱人一家的尊严!”
赵德芳大喜:“孩儿这就让人选择黄道吉日,上门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