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来这一去,直到下午都未曾回来。
快要下班时,王思莹笑道:“今晚到我家吃饭?”
左开宇一听,忙摇头:“不去,姐夫还以为我是贼呢。”
王思莹不由脸色泛红,笑骂一句:“你能偷什么,小小年纪!”
正说着,突然,有人直接闯进来,大声嚷嚷叫着:“谁他妈是左开宇,给老子滚出来,滚出来!”
局内人不多,几个办公室只剩下几个人,但都被这叫喊声给引出来,齐刷刷地看着来人。
来人二十八九的年纪,身型消瘦,鼻子宛若鹰钩,面相略显凶狠,在局内大喊大叫。
王思莹不由起身,走出办公室,哼道:“你谁啊,不知道这里是林业局吗,这里是政府单位,你要干什么?”
那男人瞧着王思莹,挑眉冷笑:“哟,林业局这么个破局还有这么标致的娘们啊,不会是陈天来那老混蛋的小三吧。”
男人说话很刻薄,丝毫不给情面,当面羞辱王思莹。
王思莹气得脸色铁青,没想到有人敢闯到局里来闹事,而且还直呼陈天来是老混蛋。
她心中已然有大概的猜测,这人是有来头的。
左开宇自然不能让一个女人顶在前面,他赶忙走到王思莹身前,盯着男人:“我就是左开宇,你有事吗?”
听到是左开宇,男人再次发怒,直指左开宇骂起来:“你他妈是陈天来的私生子吧!”
左开宇有点犯懵。
这人嘴怎么这么臭呢。
“你什么意思,有事好好说,别血口喷人!”左开宇面色也是一沉,这疯狗咬上门来,他自然不会给好脸色。
男人直接说道:“陈天来是不是要给你提副科?”
左开宇没想到是为这事而来。
不过这事儿还八字没一撇呢,他摇头:“好像有这回事,但我不清楚,你要问去问陈局长,别问我。”
男人一声讥笑:“哟,承认了,你还说你不是陈天来的私生子?”
“不是私生子,他敢得罪老子的老子,抢老子的缺儿?”
左开宇更加疑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这事儿左开宇的确不知情,因为其中内情极为复杂。
这男人名叫范雨,是副县长兼县公安局长范杰的儿子。
范雨是在县下的一个镇子工作,已经三年,早就想调入县里,可县里没有空缺,有空缺也被其他县领导给拿走,今年终于轮到范雨。
没错,有一个副科级的空缺,县里让各单位上报,范杰通过关系,让人报了范雨,本来这事儿板上钉钉,可没想到,今日突然杀出一个陈天来。
陈天来找到何长林,一番陈述,竟然说动何长林,何长林便支持陈天来,把这个副科级的缺给林业局。
此事传到范杰耳中,范杰很是气愤,怎奈何长林是常务副县长,他也无可奈何,只能将此事告诉范雨,让范雨继续留在镇里工作。
得到消息的范雨二话不说,满腔怒火地直接从镇子赶来县里,冲进林业局找左开宇算账。
他自然是要瞧瞧左开宇是何方神圣,竟敢抢他的缺儿。
他已经等了三年,他不想再等下去。
左开宇也算听明白了范雨的来意,但是这事儿他毫无主动权,是陈天来安排的,如今有人找上门,左开宇自然是让他去找陈天来。
可范雨怒声道:“小子,你最好识趣一点,告诉你野爹,我的缺最好别抢,否则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