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嫣的脸开始升温,眼眸低垂着看向自己粉嫩的指尖,“确实是这样没错,可是,是你让我脱的呀。”她抬眸看去。对,我让你脱的。季琛嘀咕一句什么,他晃晃悠悠站起,待环顾四周适应新环境后陡然明白这是一室一厅的公寓配置。经过玄关,敞亮的客厅……通往的是卧室。他的,女朋友的卧室。时嫣寻着他的视线看去,她突然想起自己都没跟人讲清楚,就把人给拐回家这件事。有点女土匪的即视感,赶紧开口介绍。“这是我的小公寓,你放心,很安全,我不会把你卖了的……”算是反击之前他那一句卖去缅北,卖去挖煤,吓唬她的话。季琛眸光晦暗不清,他当然知道她不会把他卖掉,因为现在想干坏事的是他。时嫣以为这目光是头脑发懵,似懂非懂在消化语言的意思。她没想太多,走过去扶住他,“醉酒又发烧很难受吧,要不我带你去医院,我没喝酒能开车。”想到触碰的体温,手心仿佛还有余温。季琛脚下虚晃,轻轻拂开她的手,往前走两步,走得歪歪扭扭。嘴上心口不一道,“我没事,还活着,你不用管我,今晚……我借用一下你家沙发就行。”平时逞强就算了,今晚还这样。真不敢想象他发现她消失后都做了什么,如果是别人肯定会以为她再次不告而辞吧。时嫣眼眶一热,鼻子泛酸,“你看你,走都走不稳了,今晚你睡卧室,我睡沙发。”她这次抓住他的胳膊放到自己右肩,强势地扶着他往卧室走。季琛嘟囔着自己没事,声音放轻,“怎么能让女孩子睡沙发,我真的没事,我看起来有那么虚吗?”时嫣一个眼神扫过去,眼睛红红的好似他再强调自己没事,她就哭给他看。他欲言又止,不敢吱声。推开房门,扑面而来的香味,甜而不刺鼻,如饭前甜点。可口诱人。季琛灼热的目光紧盯身旁的女孩,不想累着她,暗自只放了一条胳膊的重量。现在被香味刺激到,喉咙很干内心很渴,身旁又有一块美味多汁的草莓果冻冰皮蛋糕。他突然把全身的重量都压过去。时嫣既惊诧又吃力,更加心疼对方的同时,耳边响起暗哑嗓音,伴随着阵阵热浪。“宝宝,好像酒里有东西……我好热,难受,感觉要死了。”眼前有什么炸开,振聋发聩。“什么?”时嫣声音拔高,末了指尖轻颤,“那我送你去医院。”季琛身体僵硬,继而眯着眼用下颌磨蹭着女朋友软下去的肩膀,嗅着凉爽的气息心底好不痛快。轻哼哼着表示可以。时嫣拥着他慢吞吞往玄关处挪,期间季琛一直保持耳鬓厮磨的状态,且不断黏黏糊糊地说自己难受。或许不想让女朋友为难,他只揪自己胸前的衣服没丝毫越界行为。是真痛苦,不是假的,他憋到眼泪直流,不经意间蹭到她脸侧。是烫的,时嫣一整颗心都为之颤动。她停下脚步沉思,自己一个人不行,就算把人拖下楼,再费劲巴拉弄上车。通知门卫又得费很长时间,到那时去到医院怕是为时已晚。这不只是两个人的幸福,最重要的是一个人的未来。季琛已至意识不清,最后一丝理智都往将人扑倒吞食入肚那边倒。却硬生生忍住,乱糟糟的想……没谈恋爱前,女朋友那么主动像狼看到肉,如久经沙场的女将军。谈恋爱后,和眼中的小女孩身影重叠,矜持到更想让人为非作歹。“其实我以前也只为你心动……”时隔三年,他终于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心脏都漏了半拍。时嫣绷紧的弦彻底断裂,她喜极而泣之下,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季琛摁到墙上,也把心里话坦白而出。“我,我以前早就想这么做,现在称得上圆梦……季琛,你愿意吗?”女朋友红着脸咬着唇,含情脉脉地水眸注视着,忐忑且希冀。季琛这辈子还没被女生壁咚过,他愣了好一会才快速地微弯腰。由下而上用双手虔诚地捧着嫩滑柔软,噙住这诱人的红唇。时嫣嘴上胆大,心底也有一股今夜必拿下的狠劲,但当真的发生后,她是连双手都不知道放在哪儿好,极其被动的人。夜色何其醉人。一轮月牙渐渐地沉浸在黑夜编织的,漫天星辰里。女款羽绒服落地。季琛的双手从白色针织衫下探进,烫得小腰一缩,他胸腔里闷笑出声。时嫣感觉那一小块如落下一根羽毛,轻轻柔柔有些痒。时间太久,真的很麻诶。抬手轻轻推拒。季琛反手握住胸前的小手,温柔揉弄,另一只手暗暗掀起那一角衣摆,指腹仔细摩挲。一开始过度敏感接受不了滚烫的袭来,在他的耐心和强攻下,才被迫适应这些存在。,!时嫣偏头去躲都躲不掉,像是中暑的人被烫到骨头都又酥又软。到嘴的蛋糕,谁也不想放过。季琛只是移开了些,细腻就落到她的嘴角慢慢地往下,密布在每一厘米。他意识到自己想彻底掀开这针织衫,猛然惊醒。时嫣突然被放开,大口大口喘着新鲜空气,边轻声细语求放过。“还没,还没洗澡。”“好,宝宝愿意吗?”季琛含糊不清地反问,双臂交叉,手里分别捏住自己的衣摆两侧。指间一扯,胳膊抬高,这就痛快地将黑色高领毛衣脱下,甩到地板上。傲人的腹肌是常年奔波劳累的体现,白皙肌肤在灯光下很晃眼,这是因为某个女孩的攻势太强,而夏天也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成果。抬手插入发间,一滴汗划过太阳穴,紧盯着面前的女孩,隐忍到每时每刻都在失控边缘。时嫣盯着地板,双手拍拍发烫的脸蛋,眼神已经不知道放在哪里。“是你的话,我愿意啊……”其实她说什么传入季琛耳蜗里都有些模糊,他只能盯着她一张一合的唇瓣拼命设想,她说愿意。心里有一块地方软了下去,他也想给她点时间,但他等不及,已经忍到有点痛苦了。季琛装作不经意间扫过每个房间,锁定浴室后,再次倾身。从上而下摸索,继而深入探索刚才探索过的地带。他越来越熟稔,时嫣越是承受不住。在不自知,在被他有意牵引之下,针织衫被他单手卷到最上方,后背抵上冰冷的磨砂玻璃门,凉意暂且驱散走炎热。她清醒过来,垂手轻拍打他赤裸的肩颈,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唤。“凉……松松……”——如果时间充足,我会对你诉说每个日日夜夜的隐忍动心时刻。——季大学生:()致我最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