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发现我的缺点吗?我能看见你的全貌,你又能看到我吗?”机器声放肆大笑。要是暂时能解决这些问题,我至于屈辱地缩在这里跟你耗吗?我早就把你拆成零件了!时嫣抱起怀,眉梢上扬,内心焦急不显露于外表,“那又怎样,反正我看这里也挺好,看不到邱轻衣,看不到我那悲惨的未来。”恶毒女配想摆烂?系统接收到这个信号,发出电流滋滋声,似是断线失联,再次重连起,它说话变了个调调。“你就不想离开这里回到现实?”“刚才想,现在不想了。”时嫣违心道,伸出手掌看看自己的指甲,早些年也没干过什么重活,皮都嫩得不经一击,凭这一双手能挖出去才有鬼。“你。”系统顿了下,“你知道我刚才出去看到什么了吗?你知道平行时空里,因为你的死,别人都成什么样了吗?”时嫣知道出现在这个未知领域,如果对方不想让她出去,她怕是永生要被困在这里。但这不代表她就要向对方的权势屈服,“别人?”“别人知道我被关在这个巴掌大的地方吗?我的死没有别人造成的因素吗?别人成什么样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呢?”系统被气得不轻,“你的父母,季琛,邱轻衣和迟野,你在乎的百花,时光,甚至是cs集团的发展,这么多你就没一点想知道的?”时嫣叹了口气,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呢,实话实说就是:“我知道又能改变什么呢,我就是个被关在这里的小小配角,而且你都说是平行时空了,平行时空跟我的时空又有多大关联呢。”破机器人想让我对别人愧疚?合着我死了都要管别人做了什么?别人自己做的决定都要算在我头上?原来恶毒女配等于背锅侠啊。系统又是一阵失联电流,再次重连后时嫣的面前多了一块电影幕布。上面播放着世界地面崩塌,季琛站在制高点欣赏着下方如蝼蚁迁徙的一场大逃荒,表情冰冷不近人情,眼中倒映着人类正在经历水深火热的场景。他左手心上方飘着一枚雪花形冰晶,右手燃起一团凤凰双形态火焰,抬手间就朝着下方丢去。所以,水深火热竟然是他造成的。就连特助都成了一等一的恶人,手心抵住地面,半条手臂变成树干,五指伸出无限长的藤条,撬开地面的缝隙,伸进其中深到不知何处的深渊。然后这片土地开始摇晃,在远方分裂出很多裂痕,从中钻出穿破云霄的藤条,人类好似变成扎在仙人掌尖刺上的装饰品。还有的藤条缩在地面变成地刺,每一个无视它,从它身体上方踩过的人都将被它吞噬,谁能想到小小地刺的能力竟然和变异猪笼草差不多呢。突然!纯净无杂质的烈焰红晶长刀划破半空,特助被一劈成两半,两半的眼睛都布满惊恐。随后炎热风一吹,人类皮肤被烧穿,尸体变成根根藤条,继而变成树脂,由上而下流逝,落至地面化作两枚外壳坚硬如天然金刚石的种子,种子有发芽扎根的趋势。烈焰红晶长刀的主人迟野,用刀尖抹过种子,种子才化作灰烬,永远地消失在世上,再无再整的机会。而特助早就听到异动,早就察觉到大事不妙,但是他嫌五根手指五根巨藤的杀伤力范围太小,所以两只手全都抵住地面。十根巨藤插入地面,既固定了藤也将特助整个人都固定在地面,他短时间内根本抽不出手,躲闪不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烈焰红晶长刀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躯体。或许最后死前的眼神有些歪斜,他认为季琛会救下自己,起码也会出手阻止,他可是把后背都交给对方了啊。“啧,废物。”季琛面无表情地嘲讽,他单手背在身后,单手收起火焰,风衣一角吹起,一抹寒光闪过,暗中抵抗那热死人不偿命的风。风衣最终还是没能被炎风融成灰烬,那股风也恢复正常,两者一正一反,全都刚劲强盛,搅和在一块,反而得到中和,让人类感受如初春风的舒爽,被烧穿的皮肤也开始流脓愈合。迟野一红一杏色的瞳仁,躁郁地略过季琛那只放在身后的手,手中那若隐若现被风衣时而遮挡住的寒冰花剑。花剑,乃是体育击剑,剑的之一,还是最轻用于刺击的一种,体育竞技中有效击中多在躯干,不许劈砍。而现在可不是体育竞技,寒冰花剑也非普通花剑。他看向插入地面的烈焰红晶长刀,变为巨刃,刃身似是气馁,光亮闪烁不断,忍不住屈指敲了敲刃身。“败给它不亏。”刃身被夸,瞬间兴奋的像个孩子,秒亮起红灯,而这炎热让人苦不堪言。迟野险些震慑不住,双手交叠放于剑柄上方,更往下压制了几分,炎热这才逝去转变为常态。小小火焰不过三厘米之高宽,徘徊在他的左右身边,跳跃起来活跃度异常,似有飘向另一处的趋势。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眼神随意漫不经心,还想趁机嘲讽季琛两句,“用剑了呢,不愧是人剑合一,剑人,连做亲近的属下都能说放弃就放弃,你还……”直至一抹白出现在废墟之中,与周围逃窜的人有极大不同,这抹白让灰色的世界重新有了鲜艳的颜色,也彻底堵住了迟野后面的话。迟野的异瞳里满是错愕,这是他第一次觉得纯洁雪纺纱,如浪温柔如火热烈,此时此刻的白色,竟能用鲜艳二字来形容。往前推算,世界上的白色绝不会被用鲜艳来形容,不说花,说颜料中白色为中立色,七十二色如此之多,白色在里面绝对跟鲜艳沾不上一点边。而她,世界第一贵女,时光与君正尚三界大佬的养女,独生女,背景华丽,自己也努力,在108行都拥有影响力不小马甲的邱轻衣。真是人间绝色,称得上是废墟里的一抹白。纯白而鲜艳,明媚耀眼。一头雪发由上而下,上面雪白下面白里透明,透明里渗出烈日的红,松散的披散于后背,被风吹动,和雪纺裙衣角一起往同一个方向舞动。她赤着脚踩在充斥杂物的大地,脚却毫无伤害,双目失焦无神,踏着废墟朝着他们走来。双臂垂落摇晃,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灵魂,而与其说是走来不如说是飘来。邱轻衣越过突起的路面,旁人能完全看清她的那双脚连地面上的任意一物都没有沾到。恐怖如斯。:()致我最恨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