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微笑,递给她一件外衫。
看她下午走的匆忙,只穿了件短袖就出来了,现在早晚温差大,她这样会感冒的。
再加上许不言一个劲儿给他发消息,快把他手机炸了。
他只好过来看看情况。
不过一来就看到许不言像逃荒似的坐上车跑了,而他的耳边都是小女人叽叽喳喳的声音。
“沈衡你说,这位许先生不会是假的吧?他让我觉得,他是个诈骗团伙的头头!”
“这也太顺了,顺得超乎想象!你知道吗,刚刚吃饭的时候我说什么他就答应什么。。。。。。”
“一般只有诈骗团伙才这么有求必应吧?”
“搞的我特别想问问他,除了字画,能不能把你家霍四少的存折也给我啊?哈哈哈!”
沈衡停下脚步静静看她,深黑的眸底蕴着浅浅笑意。
“哎,你说。。。。。。”阮姜姜说到兴头上,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霍四少那个存折上,是不是得有好几亿?”
“这。。。。。。”沈衡抿唇,“保守了。”
“十几亿?”
“你可以再大胆点。”
阮姜姜不说话了。
阮家在海城已经算不错的了,阮氏集团虽然不是上市公司,但每年也能挣上半个小目标。
这些年她在阮氏任劳任怨勤勤恳恳,凭自己的能力打天下,每完成一个项目,拿到的分红能有一两万。
但很多时候,阮明轩和阮明淮会以七七八八的名义把这一两万扣除到只剩几千块。
所以阮姜姜一直以来只能算个普通的打工人。
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她实在不敢再大胆的想象,霍四少到底有多少钱。
在她沉默的时候,忽然掌底一阵温暖。
她愣了一下,抬眼对上男人温暖的双眸。
“说不定,那个霍四少没有存折呢?”沈衡笑了笑,“说不定他就是表面风光,实际上要面对各种陷害,就像走钢索的人,走不好就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