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晴凄凄惨惨,怪不得是演员,说着两只眼睛便汪了一滩春水,好不可怜。江绾看着她,端端坐着,没什么表情,正常说:“这种小事你别放在心上,举手之劳嘛,再说,你不是在美国救过他,就当是报恩了。”方亦晴靠在床头,将手中的剧本放在柜子上,笑了笑,“确实,说起在美国,我和砚辞哥的笑话儿可多呢……”“傅砚辞。”江绾打断她。“刚不是拿了些水果,特护也不知道去哪儿了,你先去给洗洗。”语气强硬,颇有主事的当家风范,傅砚辞也是新鲜,抱胸看着江绾,迟迟不做反应。他可从来没见过江绾这幅样子,突然收起恭敬的模样,带些硬刺,新鲜得很。“快去啊!呆什么?”江绾一本正经地催促道。傅砚辞点了点头,陪着演戏说:“那你们两个慢慢聊,我去洗。”两人之间的搭配衔接得刚刚好,看不出来是演戏。正是如此,方亦晴脸上的表情渐渐僵住了。她和傅砚辞是同学,从小接触不算少,但从来没见过他这样儿,除了当年在顾琬的面前,见过类似的神情和语气。“你继续说。”江绾含笑道,“欸,给我讲讲你救他那次吧。”方亦晴收起望着傅砚辞背影的视线,看着江绾的眼神算不上半点友好。她有些烦躁,叹了口气,眼中尽是不屑。也算是不装了。“砚辞哥在美国遭受抢劫,被几个黑人围起来,是我假装有枪,拼死把他救下的,他伤得很重,差点死了。”江绾若有所思,“哦,原来如此,他后背的那个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吧!”方亦晴眼里半点伤心都不见了,眼泪更别提,只见她不断地触摸着手上的戒指,平平道:“我和砚辞从小一起玩到大,从前他:()离婚后,傅总拿着染血床单哭红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