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下，无数叛军抓耳挠腮，使劲伸手在身上抓来抓去。
这些叛军自从出征以来，在外征战已将近一年。
这些人本来就是粗人，一年半载不洗澡本来就是寻常之事。
加上战事紧张，时常枕戈待旦，更没几件换洗衣服。
时候一长，身上长满疥癣对于这些叛军来说，根本就是家常便饭。
一把抓过，身上便是一道血痕，无数脓包随着指甲抓过而破裂，流出脓水。
高明手中的桃木剑斜指天际，目光落在了长安城下叛军的身上。
所有的叛军脸上都是一副嘲弄的表情。
区区一个小道士，胡吹什么大气。
说什么“几句咒语之后，管教你三军败北，元凶授首！”
可如今呢？
根本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不好？
一瞬间，长安城外的叛军一起敲击兵器，大声欢呼。
长安城头之上，士气却已经出现了崩塌！
所有人的眼睛都失去了光芒。
张睿和上官婉儿的眼睛里更是写满了绝望。
女帝武曌暗暗叹了口气。
果然！
什么“落水者在惊涛骇浪之中的最后希望，是将要溺死之人看到的最后一只手！”
惊涛骇浪之中的落水者，根本就不配有希望！
而将要溺死之人看到的最后一只手，也自然只能是不切实际的幻觉！
大势已去！
长安城外，王瑜狂笑道：“狗道士，如何？如今天命在我否？”
高明也是一声狂笑，又一次把所有人都笑蒙了！
这小道士是到了黄河心不死，见了棺材笑嘻嘻啊！
高明停住了笑声，在所有人瞠目结舌的表情中，大声说道。
“怎么？你还没有发觉吗？”
“如今，各位有没有感觉自己的头很痛，背也很痛！”
“而且各位应该觉得很累吧？”
“是不是觉得很热？”
“诸位难道没有感觉奇怪？在如此隆冬之中，诸位居然一点也感觉不到冷，反而一个个脱光了上衣！”
“对了！各位身上应该长满了脓疮吧！”
高明的声音从长安城头上远远地传了出去。
叛军之中，有很多人脸色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