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神色复杂地看着他，心里也在这一刻有所动摇。
忽然，她开始排斥谈论这个话题。
“慕怀安，你怎么不回家？住在始终不方便。”
慕怀安闻言低垂的眉眼扬起嘲讽般的笑意，自嘲地说，“我没有家了，科研所分配的家属院不是我的家，属于我的家，也被我不珍惜的情况下弄丢了。”
鹿鸣看着他失落自责的脸，心里瞬间乱成一团。
为了缓解气氛，她连忙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小本子。
“慕怀安，我在档案室里发现了个数据，这个数据你看看能不能用。”
慕怀安闻言重新打起精神，接过她手中的本子，好奇地翻开。
在看完笔记本上面的记录，他阴郁的眉眼重新绽开笑容。
“鸣鸣，这是你写的吗？”
“嗯！可以在涡喷-12的基础上改良为涡喷-13。”鹿鸣指着上面的图纸，把自己的建议说出来。
她隐约记得在梦中有看到涡喷-13的图纸，尽管画面不清晰。
但是凭着对涡喷的熟悉，她还是把涡喷-13给画出来，还把细节全都写在本子上。
慕怀安看着本子上升级版的涡喷-13，脸上全都是惊讶，当初研究涡喷的专家，一直无法攻克上面的数据。
最后只能选择放弃，没想到鸣鸣既然旧档案的基础上把专家都未能克服的问题给攻克了。
只是他想不明白，鸣鸣对涡轮的熟悉不足以完善涡喷-13。
“鸣鸣，我想问问，你是怎么攻克这个难题的吗？”
鹿鸣心虚地抿着唇，她在犹豫要不要把梦中的事情说出来。
毕竟她想离婚，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梦中看到的内容。
慕怀安发现她似乎不想开口后，连忙笑着说，“没关系，不想说就不说。”
“如果我说这个世界是个小说世界，你会不会觉得我疯了？”
鹿鸣犹豫了一下，眼神认真地看向他，小心翼翼询问。
她一直不敢对任何人说这些，就算有跟蒋之尘提过一嘴。
但他也只是把这种行为，当作心里的执念。
话音落下之后，窄小的被窝里除了呼吸外再无其他。
安静的氛围，让她心里感到不安，感觉随时被人审判般。
“算了，就当我没说过。”
然而，慕怀安却在她发出声音后，缓缓回过神来，表情认真地说。
“我只是思考，你这个说法跟古人庄周梦蝶异曲同工之处，所以，你是在梦中看到这些？”
鹿鸣在确认了慕怀安并没有把自己当疯子后，这才放心把梦中的内容说出来。
听完后的慕怀安脸色十分不好，眉头拧紧，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