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任人类宰割。
它没有回答杭九溪的问题，而是倨傲道：“人类，士可杀不可辱，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杭九溪：“……”
你还怪有志气的。
这是一棵有文化的石榴树，它显然接受了人类文化的熏陶，不然也不会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
杭九溪没搭理它，继续看石榴树的变异能力，剩下的都是攻击属性，唯独最后一个最特殊。
变异方向七：十年结一颗孕果，服下之后能让人类和变异动物怀孕。
杭九溪：“……”
逆天了老铁，你可真是棵全能树。
她不由得问了句：“您之前在哪学习人类文化？”怎么变异出这么多奇怪的方向。
提起人类文化，石榴树语气得意：“福禄寺听说过没，我可是圆慧方丈的记名弟子，每个来寺庙里祈福的人都会来我的树下给我上香，祈求我保佑他们多子多福。当初，寺庙香火鼎盛，楼宇巍峨，不知道多少人类求着我……”
双胞胎兄弟两个表情奇怪，忍笑忍得很痛苦。
张夏夏憋不住跟杭九溪吐槽，“你别听它瞎说，福禄寺是两百年前出了名的姻缘寺，就是求姻缘求子嗣的寺庙，后来因为方丈圆慧与其他僧侣聚众……那个啥，还有很多女信徒参与其中，整座寺庙都被当时的政府查封拆掉了……”
杭九溪：“……”
再看这棵石榴树，总觉得它染上了一层不明不白的黄色。
石榴树被杭九溪的眼神看得跳脚，大声反驳：“那都是你们人类做出的事情，道德败坏、人性沦丧，跟树可没关系，树当时还什么都不懂！”
它是在末世，懵懵懂懂进化后，才怀念起神智未开时过着的舒坦日子，开始慢慢学习人类的语言，学着他们文绉绉地说话。
并把自己一步步进化成了圆慧方丈想要的样子。
方丈说：“树啊，你要是真能让人怀孕就好了，贫僧就不用亲自去做那腌臜的事情。”
树理解不了圆慧的道貌岸然，只知道他是养大它的人类，懵懂中，就按照他的期望塑造了自己。
杭九溪想了想，两百年前的道德沦丧案件，确实跟一棵石榴树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没再追问这个，继续回到
与石榴树达成友好协议，杭九溪扫了眼系统界面，能量点花的一个不剩。
她轻轻呼出口气，还好谈成了。
再磨蹭下去她的防御插件关闭，要是被石榴树发现她是只纸老虎就糟糕了。
石榴树跟着杭九溪回到营地，她把它移植在苹果树旁边，悉心地浇水、施肥之后，它又变得开心了，“这棵苹果树不错，乖巧可爱。”
看起来它们有植物之间特殊的沟通能力。
之后它又夸赞杭九溪：“你也不错，把后辈照料得很是健康，但愿你也能把我照料得像它一样健康。”
石榴树舒展枝叶，吸收完杭九溪刚刚撒下去的肥料粒，喟叹一声：“真舒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