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客套几l句,直到警卫彻底离开,郁理才转身看向客厅。
真冬已经站了起来。不知何时,那些细密的墨绿色纹理再次浮现,遍布在白玉般的肌肤上,翠绿藤蔓像初生的嫩叶,在皮肉之下蠢蠢欲动。
“那个失踪的人,就是被你杀掉的,对吧?”郁理问道。
真冬:“你有什么证据?”
“这还需要证据吗?”郁理笑了笑,“昨晚的血腥味,你和我都心知肚明。”
真冬冷嗤一声:“只是一点血腥味,证明不了什么。”
郁理:“既
()然证明不了什么,那你又为什么要急着杀我?”
真冬冷酷地看着她:“因为我喜欢掌握主动权。”
郁理点点头:“可以理解。我也不喜欢被动。”
真冬眸光冰冷,正要放出藤条,郁理又继续道:“那起凶杀案,真正的凶手其实也是你吧?”
真冬的神色顿时变得很危险。
“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查过新闻,那些死者都是被绳索勒死的。”郁理用手比划了下,和白夜比划的宽度基本一致,“大概这么粗,和你的藤蔓差不多。”
“而且你似乎很讨厌男人,但以你的外形,像苍蝇一样围着你的男人应该不少……”
郁理顿了顿,果不其然,真冬露出了极度厌恶的表情。
“所以我大胆猜测一下,那些死者就是被你拍死的苍蝇,包括昨晚那只。”
这次真冬没有否认。
她慢慢地说:“你在同情他们?”
郁理沉默半秒。
她哪里表现出同情的意思了?她只是以此作为牵制,尽量避免和这支毒玫瑰正面战斗。
毕竟从对方目前展示出的能力来看,一旦打起来,自己多半要吃亏。
她刚吃饱,不太想浪费一些没必要的消耗。
郁理想得很清楚,语气也格外平静:“我只是在提醒你,我们可以和平共处。”
真冬定定地看着她,忽然问道:“你害怕自己会被我杀死吗?”
郁理想了想:“不是很害怕。”
虽然那些藤蔓的确很克制她,但她有入水穿梭的能力,还有年年他们在对面坐阵,就算打不过真冬,也不可能死在这里。
“我猜也是。”真冬说,“如果你真的害怕,就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
“从那两个警卫进门到离开,你有无数个机会可以逃出去。但你却一直等到现在。”
“你从来就没有怕过我。你想要的不是平衡,而是主动权。”真冬的头颅渐渐变成黑红色的玫瑰,香味逸散而出,“这也是我一定要杀掉你的原因。”
郁理歪了下头:“什么原因?”
真冬发出一声轻笑,玫瑰花瓣无风颤动。
“主动权必须在我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