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雷龙又笑了笑,怪异的笑,笑的有些阴沉,但是又似乎很舒眉。一个正在打架的人,突然停下来,突然这样的笑,让人忍不住去猜他怎么了?他受伤了,胸口出现了一点红,继而是一片红,那一点红就像一个花苞,慢慢绽放,但是,他居然在笑,从嘴角微微上扬,到笑出了声。就好像有什么事非常好笑!他居然缓缓的朝钱连城走去,走到一半又停下,他喊道:“大哥!”钱连城的武功并不低,然他却也并没有看见沈雷龙是怎样受伤的。那是流石月明剑的剑刃在太极剑的驱使下,有了几乎是黏着人的魔性。所以看似沈雷龙在攻打张无求,实则是他在躲避每一招匪夷所思的剑路。“大哥!”他又唤了一声。钱连城“嗯”了一声。沈雷龙的前胸已经被血染透,那显然是要人命的一剑。“对不起!”沈雷龙道。“现在你知道对不起了?”钱连城问。沈雷龙点点头,就像个认错的孩子。道:“我知道,有些感情一旦开始就是错的。”“感情?你觉得一个有夫之妇会有感情?”钱连城问。沈雷龙捂住正在流血的胸口,又唤了声:“大哥!”他还是笑着:“除了这件事,我对你,对连城帮问心无愧!当年,当年,我们共同从西域回来,我若是有所图,就不会不争神石,后来,后来,你创连城帮,你只懂得大刀阔斧的干,并不擅长管理,我看上去过来沾光,其实是在帮你管理内务。”“这些,我都知道!”钱连城站起来,上前扶住了沈雷龙。天本已暮色,但突然云层散开,月牙似的夕阳无比鲜亮,火红!沈雷龙情知自己大难已至,多少往事涌上心头,道:“华山出事后,我得知那人又来对付你,一边是摸不清楚情况之下,一边正好也被找上来,便将计就计想搞清楚状况好助你一臂之力,却说你已去世,便和涟……和嫂子共商。。。。。。”。讲到这,沈雷龙朝陆涟漪招手。他已经走不动了。陆涟漪走了过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块绣帕,替沈雷龙捂住胸口,那绣帕也立即被染红。“我说的是真的,涟……嫂子,你告诉大哥!”陆涟漪叹了口气,道:“你说的是真的!”沈雷龙又笑了,笑得比刚才更加舒眉。但这一笑,他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人已站立不住。他道:“其实,其实,我都知道,只不过,只不过,我已……已……骑……虎……”他望着陆涟漪,倒下了。谁也想不到,一个被认为是幕后大佬的人就这么倒下了。张无求矗立着,他多少有点高兴,但更多的是悔意,自己刚才明明可以收住剑招,却因为庄有姿,他的剑没有收住。钱连城和陆涟漪也矗立着。他们本是一对夫妻,现在也还是夫妻,只不过中间发生的故事太多。此时,沈毛毛狂奔上来,哭喊“爹、爹”,钱福来居然也冲了上来,跪到地上朝沈雷龙拜了三拜。这让钱连城看得目瞪口呆。钱福来站起来,道:“我已经知道了!”就在张无求和沈雷龙过招的时候,宋有病找到了钱福来,并告诉了他。“你知道什么?”陆涟漪问,明知故问!“我也早已经知道了!”钱连城也喃喃道。“你也知道?”“我当然知道!哈哈,哈哈!”他突然大笑。谁也不知道他笑什么。除了张无求和宋有病,恐怕谁也不知道他们所谓的知道又是知道什么。那些在旁边看热闹的人一会看打戏,一会看伦理戏,一会看撕逼戏,只觉得过瘾而已,因为人与人之间的痛苦并不相通。很多时候,看别人苦比看别人幸快乐多了,这就是人性!钱连城笑了好几声,笑着笑着,又像是哭了,但随即却又笑。夕阳收起了最后一丝余晖,武当弟子点起了通明的火把。钱连城的脸一阵黑一阵白,一阵清晰一阵模糊。“江湖人,都:()一统江湖:他只是一个小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