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久,龙可羡也没有等到阿勒下一步动作,她嗅到了失控的前兆,却没有看到崩坏的后果,略感失望。
便后仰了些,拉开距离,不疾不徐地抬手,搭在他腰间。
阿勒霎时间浑身紧绷,眼看着腰带从他身上一圈圈脱落,再一圈圈缠上龙可羡的手,他低头看着这景儿,该动的动弹不得,不该动的蹿得老高。
他闭了闭眼,在这一瞬间觉察到不对劲。
然而,清醒的阿勒都无法遏制靠近龙可羡的念头,遑论此刻的阿勒,他只能用力握住龙可羡手臂,艰难地挤出一句:“别……他妈的,舱里有东西。”
龙可羡垂着头,默不作声地把腰带缠在阿勒腕间,用力束紧。
紧缚的皮肉处已经发红磨破,血液温热,黏稠地渗了出来。
“龙……”阿勒头昏脑胀,觉着自己活不过明日了。
她还在用力。
新伤叠旧患,他就溺在这层层累叠的痛感中,看着龙可羡在眼前成为晃动的虚影,紧跟着门闩“咔哒”一声响,龙可羡平淡地附在他耳边:“我说过了,如有必要,捆起来,打一顿。”
第7章同寝
说完这句话,外边船廊的脚步声愈渐清晰,隔壁舱室正在一间间被打开,却听不见任何呼喊声。
龙可羡攥着腰带,将阿勒带着滚上了床,接着敛息,卸力,一气呵成。
阿勒鼻尖压上来之后,龙可羡才觉出不对劲。
方才气劲卸得太快,顾头不顾尾的,她是后背着床,缩进床榻深处,可阿勒本就中了招,让龙可羡带着一拽,便昏昏沉沉地叠上了她。
两人挨得紧,龙可羡感觉到什么,懵了懵,倏地盯住阿勒。
床帐中光线不明朗,阿勒眼帘儿都浸着汗,眼里又酸又涩,哪里能看见龙可羡此刻的神情,他费力地挪着身,尝试从龙可羡身上滚下来。
此刻,门闩“当啷”落地。
两人闷在床榻上,同时阖上了眼,一动不动。
脚步声一前一后入内。
“他娘的,迷倒了一对儿野鸳鸯。”
两人呼吸缠连,状若熟睡。
阿勒算不上刚猛健硕,少年式样的薄肌却很是打眼。
昨日夜里,那极其风流的背影放肆地、直白地闯入她眼里,此刻却换了种方式,含蓄地、被动地对龙可羡呈现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