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有生涩的妙处,这般别扭又被动的亲法,阿勒受着,硬生生尝出了万般滋味。
讲起来也很奇怪,他们俩没过过几天安生日子,总是吵吵闹闹,但作起来的都是阿勒,龙可羡就没有正经地生过气。
哪怕不高兴了,也跟猫似的。
要么关在屋里来回走上八百遍,要么自个躲起来玩儿,玩个半日便来寻他了,装作小尾巴,不声不响地跟在他后边。
这跟撒娇有什么区别!
阿勒伸出拇指,压在她下唇,就着滑润来回摩挲:“如若日后我做了混账事,惹你不高兴,也这般哄你……能不能管用?”
龙可羡自动地掠过这句话,听出了层要紧的意思:“是我当真亲得很好吗?”
“很好,我自愧不如。”阿勒语气压低,灌迷魂汤似的说。
龙可羡果然被他拨得心猿意马,当真觉得自己在情事上练出了结果,心里十分得意,却只抿了点儿唇,快速地弯了弯嘴角。
“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做混账事?”
“不好说,”阿勒得寸进尺,亲了亲她,“我这人,做什么都没个定性,先同你讨个准话,保不齐哪日就用上了。”
龙可羡狐疑地把他看着,终究没抵过美人计,浑浑噩噩地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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坎西城第一场冬雨落下时,皇商满载而归,并依照朝廷商税条目向三山军缴纳税银。
这个消息一经传出,先拍碎了大商行的几张桌子,背靠士族的商行掌柜纷纷怒斥皇商谄媚,不守规矩,这个口子一开,后边回来的商船哪还能不乖乖缴纳税银。
若是不缴,且等着三山军带你绕海行个九万八千里吧。
自此,北境这大半年来展现出的皆是强硬手腕。
从率军南下,和骊王打擂台,向程家买几条船就敢出海南下,到建立海上巡卫,北境王疑似一言不合杀到南域反被扣留,再安然无恙脱身而归,在骊王和士族之间游刃有余地周旋,最后彻底在海上站稳脚跟。
原本诸家都以为北境要往朝堂走,势必要在屋檐下低头,没料到这北蛮子的狗脾气半点没变。
龙可羡的路走得越来越顺,却没有遭到强烈弹压,越来越多人回过味儿来,这是天上有人在保的缘故。
于是近来尤副将三天两头就有酒宴雅席,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