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勒整个人要烧起来似的,口齿间还残存着酒液,又腻又醇的味道被温度放大,冲得龙可羡晕头转向,手撑在桌面,胡乱地拨了两下,又被扣住拴在后腰。
这一下子没了支撑,龙可羡歪七扭八的,被亲得就要往后倒了,阿勒越亲越不得劲儿,一口气不上不下的,干脆把她捞起来,双双倒着滚进榻里。
“我晕……”龙可羡在倒落的空隙里偷了两口呼吸,喘着说,“我不,不要亲了。”
“晕吗?”阿勒卡住她下巴,恶声说,“偏要亲,还要你吞下去。”
嘴唇再度堵下来,龙可羡仰着颈,感觉到一截舌尖戳到了上颚,湿湿热热的,侧滑到齿面上用力扫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
浑浑噩噩间,龙可羡疑心这毒药浸到了嗓子眼儿,匆促地,她被挤着“咕嘟”地咽了两口,激得阿勒更凶了。
“你浑!”龙可羡呛得直咳,断续地骂道,“浑球大王八!”
“我是大王八,那你是什么,小王八羔子?”
阿勒右手还固定在她腰后,切断了退路,他看着龙可羡又湿又红的嘴唇,觉得意犹未尽。
昨日吵嘴时就该这般亲下去,横竖都被龙可羡杀一遍,不如先解了瘾再说。龙可羡看见他眼神,隔夜的怒和委屈酿出了酸涩,一把冲上心头,她瞪着阿勒,闹脾气般,举起手背,用力地擦了两下唇。
擦得嘴唇肿起来,红红的,水亮亮,饱受摧残的样子。
阿勒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缓吸两口气——喝下去的助兴酒在此刻起效。
酒液奔腾在身体里,宛若滚烫的岩浆。
沉在底下的,撑起了进攻的架势,而热气又上蹿,烧得喉咙口要冒烟儿。
阿勒凑下去,扑食般咬住了龙可羡下唇,自外向里地一寸寸噬咬。
此次不一样,他抛掉了技巧性的步骤,抛掉了游刃有余的姿态,他按着龙可羡的掌心,把自己的腕脉放在里边,让龙可羡感受着跳动。
混乱、蓬勃。
龙可羡眼冒金星。她什么都感觉到了,比脉搏更具危险的是他的温度和形状,坏东西指着她,以一种气势汹汹的侵入姿态。
这家伙!
龙可羡迅速地滚身,一脚踹到他小腿。
月余不见,浪得没边了!
她哪儿知道那酒是助兴的。
里边用的料都是坊间货色,又猛又烈,要的就是起效快,出劲足,沾上一点,今夜就不要妄想有做人的机会。
阿勒不偏不倚,挨了一脚便顺势握她脚踝,往回一拽,屈膝就压住了她,紧跟着束手上提,把她双腕都固定在脑袋两侧。一套动作又快又稳,眨眼间就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