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夫拿了药来帮小黑和小九儿处理伤口,两小只疼到发抖,宁澜忍不住难受,拼命睁着眼不让眼泪掉下来。
包扎完,宁澜抱着小黑和小九儿安慰,两小只不住发出呜咽,宁澜再忍不住,眼泪刷的就掉下来了。
“多大个人了,也不嫌害臊,这一家子病号你打算怎么办?”李大夫精神比年前好多了,小墨来了不少信报平安,小书懂事儿很多,学习也用功了,天天和宁磊一起温书。
“只能叫宁磊先回家照顾,”宁澜暂且这样打算,秦大嫂马上要生了,万万是不敢麻烦的,“你知道的李大夫,我实在走不开。”
“胡闹,那也不能叫宁磊,”李大夫斥责道,“宁磊才7岁,能做的了什么,再受伤一个不得急死你。”
“那。。。。。。”宁澜想了一会儿,“让笑笑再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吧,我去村里问问有没有闲着的婶婶伯娘。”
“去吧,”村中就李大夫一个大夫,谁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要找他,有时忙起来也是三餐都顾不上的,更不能时时刻刻帮他看顾笑笑。
小书和小墨的父母早早就去世了,被李大夫辛苦拉扯大,李大夫还有两个儿子都在镇上住着,年节才回来看看,李大夫出去了家中就没有人了。
宁澜头疼,他跟村里大部分人都不怎么熟,一时如热锅上的蚂蚁。
“宁澜,”宁守信突然叫住正在路口来回打圈儿的宁澜。
“守信哥,你怎么没去作坊?”
“刚要去,听说你家的事儿,知道你顾不上,叫你嫂子先去你家照顾几天,”宁守信把身边打扮干净利落的女子介绍给宁澜。
“多谢守信哥,多谢刘二嫂,”宁澜燃眉之急被解决,心中十分感激。
“客气啥,交给我你放心吧,”宁守信媳妇是个爽利的,她娘家姓刘,嫁人后就很少有人以姓氏称呼她了,这会儿对宁澜满意的很。
之后一段时间多亏了刘二嫂,早上宁澜没去作坊刘二嫂就过来了,一直等晚上宁澜回来了才走。
笑笑被她照顾的很好,换药饮食上都很上心。就连给小黑换药,刘二嫂也会先用温水擦洗干净,细心安抚。
小九儿从山上下来有点儿应激,只让宁澜碰,宁澜不在它就整日躲在宁澜床单下面,小小的缩成一团,只有宁澜回来才出去吃喝。
宁澜心疼的不行,托人在镇上买了很多肉,每天煮了亲自喂给小九儿吃,小黑从来不和小九儿抢,每次都是等小九儿吃完它才吃。
“这小东西是个有灵性的,早知道当初叫我家那个也养一条了,”饶是刘二嫂不喜欢狗也忍不住在宁澜面前夸了小黑好几次。
白天没时间,宁澜抽着晚上的空,去给孙望孙大叔送去了一些谢礼,孙望就是跟小黑上山,把笑笑背到医馆的人。
孙望平时为人处事低调,宁澜第一次知道村里有这么个人,之后就多留意了几分。
。。。。。。
天气渐渐变暖,笑笑能正常下地行走了,李大夫研了几个除疤的方子叫笑笑抹,她脚踝处虽还是留下了四个指甲大小的痕迹,但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宁澜不许笑笑再山上了,笑笑每日空了就去给李大夫打下手。
小黑和小九儿也恢复好了,小黑跑跳都没受影响,现在长的又大又壮,站起来都能扒拉宁澜的肩膀,小九儿也敢出来玩耍了,只是粘小黑粘的紧,出门一步都不会离开小黑。
作坊也有条不紊的运行着,刘承要的五千斤酱油拉走之后,宁建邦又安排了几个族里的年轻人挑着酱油走街串巷叫卖,慢慢地引来了不少小商贩和货郎。
“你这里整的真不错,”刘承听管事说宁澜的作坊建的不错,闲着没事儿就过来瞧瞧,“再过几年,你就是你们村儿数一数二的富户了。”
“借你吉言了,”宁澜把笑笑新做的药膳点心拿给刘承吃,笑笑爱做吃食,又爱跟着李大夫学习医理,宁澜便托张九如找了几本药膳相关的书籍给笑笑研究。
刘承还是一贯风流公子的做派,刚进村就吸引了不少打量的目光,
“嗨,这不值当什么,”刘承喝了一口冰饮压嘴里点心的苦味儿,变着法儿的夸自己,“想当初,哥哥真是慧眼如炬呀,发现了你这么一个宝。”
宁澜知道他打的什么注意,“放心吧,不管什么时候你在我儿拿货都是头一份儿的,别人保管越不过你。”
“哈哈哈,哥哥就喜欢和你交道,爽快,聪明,一点就透。”
底层老百姓生活不易,货郎和小贩来,不管要多少,宁澜都是按13文一斤的价格给的,刘承那边宁澜和宁建邦几人商议过后,每斤主动降了一文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