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头一次见哥哥这么狼狈,”宁磊和笑笑姐一起取笑他。
宁澜其实挺喜欢过年时一大家子在一起热热闹闹的感觉,可惜这一世的他亲人缘实在算不上好。
一圈下来,宁澜只想回去睡个回笼觉,还没到家门口,就听见小黑和阿黄在叫,走近了竟是宁安正等在门口。
“堂哥,我来给你拜年了,”宁安好不容易等到人回来,没成想宁澜直接略过了他,只好舔着脸说,“之前爷爷奶奶做事有欠妥当,我特地来代他们向你道歉。”
宁澜开门的手一顿,转过身问道,“代他们,你凭什么?”
宁安脸上的笑顿时僵住了,他还没组织好该怎么说,宁澜三人已进了院关上大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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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了不叫你去,你非去,”宁二婶心疼的搓着宁安冻的冰冷的手,“热脸帖冷屁股了吧。”
“娘,你说话文雅点儿,”宁安抽出手,抱怨道,“以后我要入朝为官了,你这样说话会让同僚笑话的。”
宁二婶听了前半句还有点不高兴,听到儿子给她画的饼,笑的脸都皱成菊花了,“成、成、我改还不成吗。”
“老头子,你说宁澜真认识知州吗?”宁奶奶满脸狐疑问道。
宁爷爷闷着头抽旱烟,一声不吭。宁爷爷这几年过的心急火燎的,从宁澜起来之后他就知道自己彻底压错宝了,可也只能一条道走到黑,把全部指望都压在宁安身上。然而宁安上次考秀才时说的信誓旦旦的,还是叫他白白花了十几两银子。
“当然是真的,”宁安急切道,之前他总看见过宁澜去驿站寄信,花钱打听到了收信人的名字,又经过几番打探,才知道收信人竟是本县前任知县、现任的青州知州。
宁安也不愿意相信,直到前两天又得了州城来的师兄的确切回答,才不得不信了。
“爹,你想个法子呀,”宁二叔也急了,原来他看着宁澜赚钱还暗自窃喜,宁安一旦坐了官,那宁澜的家业他们手到擒来,他生意做越大越好。可如今他攀上了知州这一层关系,自家只能随便被他拿捏了。
“想什么法子,还不都怪你们当初苛待他,”宁爷爷一句话把锅甩的一干二净。
宁二叔一家三口面面相觑,也不敢顶撞,宁爷爷虽不在外走动了,可家里的钱还都握在他手里。
“爹,之前是我们的错,这不现在问问你老的意见,看看怎么能补救一下。”
“爷爷,要是能搭上知州的线,下次院试我保准能过。”
宁爷爷面色明显有了变化,说话语气缓和了很多,“知州我们平头老百姓也见不着,还得从宁澜这边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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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他来干什么?”宁安走后,笑笑担忧问道。
“谁知道,不用理会,”宁澜虽这么说,还是上了心,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一家子人他得提防着。
宁澜刚到家歇下,张叔一家还有宁玉就过来了,笑笑拿来茶水点心,拉着宁玉到她屋说话去了。
“张叔,听说张振说亲了?”
“哎,”张叔高兴地应着,“多亏了东家给我们活计,人家姑娘也不嫌我们是外来户,天暖和了我就给他们起间新房!”
“那是好事呀,要是钱不够的话你开口。”
“够的,够的,”张叔搓搓手,不好意思道,“张振成亲后我们不准备和他住一起,还打算在栗子林中住着,不好一直白住,以后我们每月给东家交些租钱吧。”
张叔和宁澜只是雇佣关系,定时领着工钱,按说是没有一直白住的道理。
“一来张婶帮我养鸡除草没给过钱,二来栗子林中也需要人照看,就当抵了吧,当然张叔以后起了大房子想搬出去我也不拦着,”宁澜笑笑不以为意,又问道,“现在梨树育的苗还有多少,今年春天够种吗?”
“能种个七八亩地,剩下的得等到秋天栽种了,有批苗育的晚,得再养护一段时间。”
“成,都交给你们了。”
张叔一家走后还不断的有人上门,平时不怎么来往这时候过来无非是想到他作坊做工,宁澜都笑着接待了,也不甩脸色。
送走一批又一批人后宁澜打了个哈欠,“我去睡会儿,吃饭不要叫我。”
“知道了,哥哥,正好我留玉姐姐在家吃饭,”笑笑笑着回应。
宁澜回屋时,正好和趴在窝里的泡泡儿对上眼,一把抱起它,搂着一起睡了。睡醒后宁澜看着大鱼大肉的不想吃,随便垫吧了两块点心,收拾明天走亲戚要带的东西。
各种吃的用的装了一车,次日早早吃过饭宁澜就带宁磊和笑笑去罗家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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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稀客呀,”花婶儿在屋里听见有人叫宁澜家的门,出来一看竟是宁二叔和宁二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