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鸡蛋!”蛋白打发出来宁守信几人都有点不敢相信,揉了好几遍眼睛。
“老天爷唉,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到,”其中有个年长的大叔发出感慨,惹的屋子里的人笑成一团。
第一次做出的棉花糖差强人意,宁澜让宁守信几人尝过,剩下的准备给方伯他们。
“方伯不在?”下了工,阿南知达几人正围坐吃饭,唯独不见方伯。
“方、方伯,”阿南吞吞吐吐的,还是不敢隐瞒,“明日方伯休沐,他去镇上打听他的家人了。”
几人都有些忐忑,卖身为奴是没有自由的,宁澜已经很宽厚了,每月允他们休息几日,吃食上也曾不亏待。
“这些糖是给你们的,给方伯留几块儿,”宁澜并不生气,人就是要有感情有牵挂才是活生生的人。
“多谢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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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承过来时路已经修好了,平平整整宽宽阔阔的大路,不少人还在路两边种上了花花草草,走起来心旷神怡。
宁澜是建议村里去买些果树栽种在两边,一来可以遮阳,二来以后还能给村里的娃娃添些零嘴。
说起果树,宁澜挺想在村里到官道这一路都栽上桃树的,想想桃花开的时候,十里的桃花路,多漂亮。若是能在村里山头上建一座寺庙,吸引些求神拜佛的,洞溪村村民沿路卖些香火纸钱、各类吃食,不就能摆脱掉穷日子了嘛。
任重道远呀,宁澜这样想着脚下又转了弯去村长那里了,滴水穿石,村里路两边可以先种桃树,以后一点点的栽种,总有能成的那天!
“你们村越来越好了,你功劳不少吧,”刘承一路也是感慨,洞溪村环境本来就好,现在交通又方便了,他都想在这里盖着别院时不时的住两天。
“尝尝,”宁澜把烤好的棉花糖递给他,自己也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棉花糖烤焦的外皮脆脆的,有焦糖的甜香气,里面香香软软,热腾腾的时候吃,还能感受到爆浆的口感。
“嚯,糖还能这样吃,长见识了,这叫什么糖?”刘承惊奇道。
这里棉花还没普及,宁澜随口诌了个名字,“云朵糖。”
刘承拿过一颗没烤的棉花糖,在手里掂了,轻轻的几乎没什么重量,捏一下软软弹弹的,又细细嚼了两口,“这头一批全给哥哥呗!”
“你帮我送一部分到州城,剩下的都给你。”
“成交。”谈完生意,刘承想起来一件别的事,“皇帝的老师李太傅退下来在州城开了个学堂,很多人为争个入学名额打的头破血流的,我手里刚好有张名帖,要不要让你弟弟去试试。”
“宁磊只是一个童生,怕是入不了眼吧,”宁澜虽微微心动,还是理智拒绝了。宁致文教导学生用心用力,宁澜是打算叫宁磊跟着他一直到考上秀才的。之后再去外面求学,多接触接触不同的人,了解了解民生时事和官府政策,扩宽眼界。
“有名帖就能进去面试,无谓什么功名,”刘承喝口茶,“只是要留下就很难,听说要考校很多方面。”
村里学堂也在招老师,学生进度有快有慢,一个先生明显不够用了,文伯便和村里商议再请个老师。再请一个老师,若不提高束修,几个族里都要出钱补贴,这要出钱的事商量来商量去除了宁氏族里,其他几家都不乐意。
宁建民和宁建邦商量后拍了板,请先生的钱宁氏族里出,但外族的人来上学,束修要提高。
找一个合适的老师不容易,你挑人家,人家还挑你,折腾了好些天,最后是一个邻村的落第秀才愿意过来。
秀才名叫李修远,今年三十二岁,落第几回,家中实在供不起了。原来他放不下读书人的清高,总觉的与钱财为伍可耻,现在穷困潦倒,尝尽了没钱的苦处,不忍一家妻儿老小再受苦,出来找工了。
李修远读书学习上很有心得,一个农家子弟能考上秀才自有他的过人之处。不过古代考试不仅看实力,还要看财力和运气。有钱的人自不必说,各种资源都领先,也不会有后顾之忧。还有的人有才华有远见,偏偏文风或着字迹不受当年主考的喜欢,照样是要落第。
秀才虽做不了官,但能免除傜役赋税,对农家来说,已经可以让一家老小过的相当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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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又偷吃糖!”
宁澜很喜欢吃烤棉花糖,一天总要吃上十几个,他经常教训宁磊糖吃多了不好,今日不防备他下学早,被抓了个正着,只好把剩下的都烤了分给宁磊和阿北吃。
“都给阿北吃吧,”宁磊也爱吃甜的,但是自制力比宁澜强,还不忘叮嘱阿北,“吃完了记得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