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方子需要的矿产真是巧啊,竟然几乎都分布在咱们广兴县。”左县令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说。
白谨暗自腹诽:可不就是巧嘛,要不然系统也不会给他出这个主意了。
“倒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左县令将手指弯曲,轻轻敲在桌子上,缓慢地思考。
这是他的习惯,众人都知晓。房内一时间安安静静,无人打扰。
左县令半响才启唇问道:“白谨,你可愿意将方子交给圣上?”
白谨脱口而出:“当然愿意。”
他又不是为了钱才特意把方子说出来的,要是只看收益,就是光卖肥皂牙膏就够他吃穿不愁。
做出玻璃还不是为了回报左县令他们一家。
他可不是那种自私的穿越者,捏着现代的知识只是为了自己谋利益。
左县令看他如此大方,不由诧异,“你竟还是个心胸宽广的有识之士!”
白谨羞涩抿唇,主要是这方子拿给皇帝,他也不一定看得懂,给下面的工匠,他们也不明白其中的配料怎么做,又究竟是什么。
留在广兴县发展成特色产业,日后慢慢传承下去才是最好的。
左县令将成品和方子一并打算上折子呈给帝王,他其实还有另外让地主们屈服的方式,就写在奏折里面。
现在能以兵不见刃,更好的方法让整个县城慢慢欣欣向荣,又为何不用呢。
这里就可以看到皇帝给左县令安排的特殊渠道——专门的传驿兵,能驭马疾驰千里,且不可有阻拦。
几乎是上午写信过去,夜里就到了皇帝处理政务的宣政殿。
殿廷里的宫娥和内侍们站在殿外都能听到皇帝喜悦的笑声,哪怕不刻意窥探帝心,也能知道他今日心情极好。
第二天皇帝就下了一道夸赞左县令等人的圣旨,还拨了五百个兵给左县令,带了一批人,专门用来开矿、制作玻璃,福泽广兴县的百姓。
话是这么说,但玻璃所获利润巨大,每年交的商税估计都能使国库充盈了。
国家有了钱,就不只是福泽广兴县,而是造福整个天下了。
左家不是第一次接见圣旨了,下人们动作娴熟,有条不紊地进行,半点不见慌乱。
白谨甚至也在这次嘉奖的名单上,他年纪还小,皇帝怕他难以服众,实质性的赏赐就只有金银丝绸和玉器。
倒是正合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