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明溱的日子可就舒坦了。日日侍弄花草,带着折竹折羽到处玩,不是她不带折识,而是折识回了他主子身边,叶承疏总需要一个信得过的帮忙处理事务。七月初,明溱带着几人来到了后山中,见到几棵挂着已经熟透杨梅的杨梅树,便忍不住了。她拍了拍手,跃跃欲试。明溱总是对什么都有些好奇,想要尝试,此刻便兴冲冲爬了上去,摘下一串串杨梅往下丢,“接住!”折竹折羽手忙脚乱地扯着衣摆来接,几片树叶落在他们头上,惹得明溱捂着嘴笑,她正想往下爬,谁知脚下一个不当心踩空了,身子一歪,当即整个人往下掉。“小心——”两人和暗中的赫连翊连忙去接人,可折竹折羽手上都是杨梅,赫连翊又离得太远,有人比他们更快。下一刻,她的身体被一双劲瘦有力的臂膀稳稳接住。那手掌心宽大略有薄茧,淡青色血管看的清楚,骨节像是青竹,瘦弱却很有力道,灼人热意透过衣裳落在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上。“主子!”“主子”“啊,多谢侯爷。”明溱后怕地拍了拍心口,语调轻缓,如羽毛瘙痒,拂心尖而过。“嗯,当心些。”叶承疏微敛了眼睫,遮住了眼眸里的情绪,将她放了下来。其实他已经看到过好几次柳泫意在夜晚偷偷进入她的房间。柳泫意能进出侯府自然是他同意的,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会直接进入明溱的房间,直到天亮才走。起先他以为明溱不是自愿的,或者另有隐情,直到他站在窗外听见了两人的耳鬓厮磨她已有心上人了,应当离他远些,保持距离才是。因此这段时日他便借口事务繁忙,几日不归家,直到今日,他还是忍不住来找她了。柳泫意是个暗影,两人并未公布关系,是不是明溱她另有选择呢?叶承疏忍不住幻想。比如他自己的身世便很清白明溱将他变化一一看在眼里,准备夜晚当一次采花贼。深夜。明溱从窗户爬进叶承疏房间时,才发现他根本没睡,在屏风后的案桌前坐着,只点了一根火烛,蜷着一条腿捧着书卷看,一缕鬓发滑落在素纱包裹的绢衣上,她也能看见绢衣下微微隆起的手臂线条。他除去发冠,只松松挽了发髻,不少乌发垂落腰间,这副敛眉垂目的样子,一时间倒让明溱心脏怦怦跳。明溱绕到他身后凑近,一手捂住他的眼,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在等我吗?侯爷”叶承疏鼻尖皆是她的味道,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直接吻了过去。书卷落地,停留在他读的那一页,俨然是房中读物。许久,明溱原本挽起的如云青丝如今散在腰间,额头上的碎发湿漉漉地勾在耳畔,双腿颤抖得连腰都无法挺直,求饶声不断的溢出,听起来可怜极了。“溱溱乖。”叶承疏原本冷淡清越的嗓音沙哑至极,混杂着紊乱呼吸低哑,“别哭。”守候在暗处的男人牙关紧咬,双目赤红,可这是明溱主动的,他不能打扰半月后,明溱感觉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她实在受不了索求无度的叶承疏,连忙带着赫连翊和已经将暗影解散的柳泫意离开了京城。她留下了一封信:本姑娘先回永安县了,我说过的,会让他们过上好日子,若你愿意等我,两年后我们便成婚。叶承疏差点把信捏成粉末。他急匆匆进了宫,向皇帝说明了来意,最后顶着巡察官兼任永安副县令的身份踏上了追逐明溱的征程。而明溱在前方左拥右抱,只觉得还是听话的掌控在手里的好,对后方的追逐毫不知情。(小番外)其实明溱的母亲来自苗疆,一次意外与明父相识、相爱后选择离开了苗疆,来到了偏僻的永安县生存。而明溱的体制继承了她母亲,从小体内便炼成了圣蛊,可以操纵所有子蛊,苗疆隐世便是因为体质过于逆天,若被有心之人知晓,极易招来祸端,因此母亲从小教导她,关于蛊虫之事,不可告知任何人,就连一起长大的邝藉也不知晓。如今自然也没有告知任何人。不知不觉与叶承疏成婚半年了。他总是有许多事要忙,要么就是去某地剿匪,要么就是去探查可疑官员。他从前想过一辈子都为洛朝做事,让洛朝变得更好,少一些无用贪污的黑心官,多一些善良正直的好官。可如今看着怀中娇妻,却萌生了请辞的念头。他只想一辈子赖在妻子身边。明溱听见他的想法后吓了一跳,连忙劝说,最后叶承疏总算打消了这个念头。明溱悄悄松了一口气,若他天天在身侧,另外两个不得醋死。况且她也受不了啊。,!这日,他们三人都在忙正事,明溱在家中无聊,便带上折竹去了山中寺庙祈福,回程时却开始下雨,先是细雨绵绵,后又变成瓢泼大雨,两人只好弃了马车躲进一处山洞。山洞里有前人留下的干柴,折竹生了火,才道:“夫人近些,别着凉了。”两人身上都已经湿透,折竹并不敢多看,却忽然察觉到她凑到了自己身边,离的很近,似乎轻轻一动,便要肌肤相贴。他浑身紧绷。明溱将外衣脱下,丢给折竹,语含笑意,“怎么,不是小竹竹你让我凑近些的吗?”“我、我是说离火堆近些”他说了一句,便不说了,支起木棍搭起的架子把明溱的衣服放上去烤。“哦。”明溱耷拉着眼皮,掩住了那潋滟波光,“你就是讨厌我,那我离你远些就好了。”说罢她就要起身,“不是——”折竹连忙否认,情急之下握住了她的手腕,细腻娇嫩的触感却让他浑身发烫,又急忙放开,“不讨厌夫人。”“那就是:()快穿之娇养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