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初上,晚霞褪色成无边无际的青灰色烟云,秋意渐寒。京城的长街点起了街灯,在昌汝街的街头那两盏灯,更是形似芙蓉,亮如白昼。正是京城最大的青楼,藏玉楼。“诶,小公子,你还未到年纪,这可不是你能来之处——”“小公子留步——”立于门前的小厮见有一八九岁俊俏少年气势汹汹而来,他身着宝蓝色杭绸袍子,腰间深蓝色宽边锦带上系着一块羊脂白玉配饰,额上还带有玄色蟒纹细长抹额,一看就是哪家贵气的小公子。要是来藏玉楼出了什么事,他可担待不起,连忙伸手就要阻拦。可谁知,小公子好似早就明了,轻盈闪躲,借着人群直接进了楼,轻车熟路地上了三楼。三楼某间包厢内,红烛绰绰,芙蓉帐暖,馨香幽幽。朦胧半透的幔帐之间,乐音袅袅,原是有一清丽美人抱着琵琶弹奏,美人一边弹奏,一边抬起盈盈水眸,羞涩地望向榻上半卧的少年。少年面容精致,眉目如画,一双清眸流盼的双眼,眼尾微微上挑,眼下一颗红色小痣,只消轻轻一瞥,便勾的人心潮澎湃,偏偏是个男儿身。他举起杯,浅啜了一口酒液,“娇娇,我没骗你吧,美人、美乐、美酒,如何?我可是第一个带你来的,对你好吧?”坐在另一边的少年一身玄色暗纹鹤氅,腰间还挂着嵌玉匕首,墨发高束,俊逸非凡,此刻却有些气恼,“说了别叫我娇娇!”明溱无辜摆手,“那你确实叫娇娇嘛!”薛成骄,叫娇娇没错吧?薛成骄当即一个起身环住明溱的肩,示意他看看两人高矮差距的肩膀,语气略带得意,“那我以后便叫你矮冬瓜了!”“你!”可不是嘛,薛成骄和明溱同是十六岁,前者已经超过七尺半了,后者才将将到了七尺,连他自己的表弟言知放都快赶上他了。还不等明溱说什么,包厢木门就被一脚踢开,发出巨大的声响。琵琶乐音戛然而止。弹琵琶的乐伶名叫丹朱,见人来势汹汹,连忙抱着琵琶躲到明溱身后,还伸出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捏住他的衣袍一角,满脸惧怕。“表哥!你又来此乌烟瘴气之处!”言知放稚嫩的小脸绷的死紧,倒颇有几分他父亲,也就是明溱小舅舅的威严。见到来人,明溱放下心来,还安抚般地拍了拍丹朱的手臂,“知放,这么凶做什么?”不是母亲或者舅舅就好,而父亲一向溺爱他。只是表弟小小年纪,就要做管家公了。“来。”明溱笑嘻嘻地朝他招手,给他斟了一杯酒,“来尝尝藏玉楼新出的月下美人,清淡而不失韵味,更带有一股花香”年纪小也可尝尝味。言知放走近,没理自家表哥不着调的话,直接拉住了他手臂,“跟我走。”明溱叹了一口气,神色间颇有些可惜,正要跟着回去,另一只手就被身侧的人拉住。“言小公子不必担忧,有我在世子身边,必然保他安全。”薛成骄站起身,低头俯视还较为年幼的小公子,神色间好似在说:你凭什么和我比。言知放脸色一黑,抿着唇,手上的力道不自觉加重,“跟我回去,不然我告诉姑母了!”“好了好了,我回去还不成吗?”明溱无奈妥协,“薛小将军,我就先行一步了,你若是还:()快穿之娇养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