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砚礼这人没劲透了!
她决心要跟他保持距离,自个儿窝在沙发去,想着晚上得分开睡,等人洗完出来,干净的脸,带着氤氲的湿气,看过来的目光像是隔层水雾般朦胧,一时好像又没那么气了。
林予墨想问他能不能别再穿这套睡衣,但转念一想如果换成衬衣,隐约透出点肌肉线条,她好像更受不了,但眼前这一身红色,他皮肤又很白,她忍不住咬手指,一些看过大触笔下的涩图有了现实版。
但他分明什么都没做啊。
好难熬啊。
“去洗吗?”傅砚礼走过来问。
“等会。”她答。
傅砚礼在她旁边坐下,她肚子不合时宜的叫起来,空荡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出,察觉他看过来,她多少也觉得有些尴尬,视线交织,更有些丢人。
晚饭她没怎么吃,现在饿了很正常。
“想吃什么?”傅砚礼问。
“我不想在家里吃,没意思,你还记得高中门口边的小摊吗?铁板鱿鱼跟小土豆,还有那家炸串,我都好久没吃过了。”
林予墨放下平板,回忆起以前上初高中,林晋慎是不可能让她吃的,她就躲着吃,跟打游击战似的,吃完还要抹嘴刷牙漱口销毁证据。
越是不让吃,越是想吃。
傅砚礼没吃过路边的东西,闻言还是看眼腕表时间,已经过十一点:“这个点也收摊了。”
“我知道有家店,现在也开着。”她眼里闪着熠亮的光。
他笑:“好,现在去吃。”
傅砚礼换衣服,两人下楼,这个点父母都已经休息,楼下的灯是关着的,林予墨猜测林晋慎也该睡了,她屏着呼吸,轻手轻脚下楼。
她做了自己以前想做但没做的事,半夜偷偷溜出去吃宵夜。
共犯还有傅砚礼。
傅砚礼在前,林予墨在后,心提到嗓子眼,转角时听到灯啪一下打开的声音,她陡然睁眼,条件反射般往墙面去靠,再想拉他已经晚了。
他暴露了。
开灯的是林晋慎,问他怎么还没睡。
傅砚礼面不改色:“口干,下来喝水。”
“予墨睡了吗?”
林予墨在他身后一个劲儿点头。
傅砚礼道:“嗯。”
林晋慎注意到他还穿着外出的衣服:“你还没洗吗?”
“……”
林晋慎大概猜到,又道:“难为你这么晚还下来给她拿吃的,让她别熬太晚,早点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