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锡便被李昔年喊醒了。
“陈锡,你快醒醒!”李昔年推了推陈锡,却不料被他一把抱在怀中用迷迷糊糊的语气说:“再睡会儿,你陪我再睡会儿。”
李昔年顿时闹了个大红脸,她狠狠咬了陈锡一口。
疼得陈锡脸颊微微抽搐:“李昔年!你属狗的啊!动不动就咬人!”
李昔年气鼓鼓的说:“快点起来!宋家给你送东西来了!”
陈锡一听,咕噜噜爬起来:“终于来了!”
他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随便洗漱一番便来到大堂。
堂内站着一人,神色倨傲。
“武管事。”陈锡笑了笑:“一大早便辛苦你了。”
武管事看到陈锡,倨傲的脸上挤出笑容,旋即拜倒:“草民见过王爷!”
陈锡坦然受之,这才将他扶起来:“可是岳父大人或者我那位准娘子有话要说?”
武管事脸上肌肉抽搐两下,强行挤出一个比哭肉难看的笑容说:“老爷拖我给您送来一封请帖,想请您在正月十五来我家用家宴。”说着,便从怀中取出一封金漆黑底的信封递给陈锡。
陈锡看了李昔年一眼,小丫头心领神会走上前将信封接过说:“六王爷会准时赴宴。”
武管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李昔年那绝世容貌,心中忍不住想:“就算是小姐,跟这丫鬟也只是难分伯仲。”
他脸上露出恭敬神色,辞别后离开。
陈锡等武管事离去,装出来的高深模样尽去,劈手将信封夺过说:“瞧瞧,姓宋的这就忍不住了。”
李昔年说:“这摆明了宴无好宴,是为了给你难堪的。”
陈锡呵呵笑:“泰安王打心眼里看不上我,能给我好脸色才有鬼呢。只怕这顿饭是逼我退婚的鸿门宴啊!”
李昔年自然不明白鸿门宴是什么意思,但是她也习惯了陈锡时不时嘴中蹦出几个听不懂的词汇,问道:“那你去不去?”
陈锡笑:“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自然要去!不过去之前,自然要做一出好戏。”
锐国皇宫,养神殿内。
辰帝看着探子递上来的密报微微摇头:“老大啊老大,如此沉不住气如何当一国之君?”
他的脚边跪着一人,正是当朝首辅李瑞图。
“你怎么看?”辰帝问。
李瑞图思量片刻:“陛下赐婚之事只怕是让太子爷非常不满,依照太子爷的脾性,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辰帝笑,又问:“老三呢?”
李瑞图说:“三皇子除了那日进京见了六皇子一面之后再无动向,一直在军营驻扎。”
辰帝点点头,脸上明暗交汇,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陛下。”李瑞图斟酌半晌:“有一件事不知该不该向您禀报。。。。。。”
陈锡此时搂着一名衣着暴露的女子,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上半身衣服脱了个七七八八正在跟另一名喝的面红耳赤的男子划拳。
在他身后,李昔年笑眯眯的服侍着,如果那想要杀人的眼神不算的话,的确是在服侍。
“啵!”陈锡狠狠在怀中女子脸上亲了一口,又喝了一杯酒大声叫骂:“他妈的李三狗,你要不能喝趁早滚回家去,你杯子里养鱼呢?一口酒还得分三口!”
被叫做李三狗的男子骂道:“谁说老子不能喝?你等老子喝完这杯酒,就把这里的娘们都包了!挨个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