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角纠纷?那也能叫口角纠纷?对方都骂他是有娘生没娘养了,他还能不上手?”
苏晟一惊,“他怎么没和我说”
“他敢跟你说吗?四年前大年初三他不过是不小心迎合了别人一句关于他妈妈的事情,你就让他在院子里站了一个下午。”
“我。。。”
“皓白从小就没有妈妈,你是他最亲的亲人,不多对他关心就罢了,一点错都容不得他。身边的同龄人哪个不是被爸妈捧在手上,这种区别待遇,孩子能不伤心?”苏昀叹了一口气,这个节骨眼他不好多说什么,“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关键是赶紧把孩子找到,你冷静仔细想想,他最可能去哪”
亲戚同学最先排除,而他脚上又有伤,肯定跑不了太远,“先去市里一趟,他身上没带钱,不知道会不会回家拿东西。”
“好”
小车疾驰在路上,苏晟将右边车窗摇到底,晚风冷冷吹入,钻进脖子袖子里,不一会儿,裸露在外的皮肤变得冰凉。
他一直往外望着,试图看到孩子的身影。
市中心的房子,没有亮灯。
他的孩子,怕黑。
走进去,里面没有一丝一毫动过的痕迹。
两人在小区中分头寻找着,依旧无果。
游泳馆,肯德基,咖啡店都没有人影
。
公园,天桥,火车站,网吧,ktv等也没有。
一夜之间,苏晟像是老了几岁,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天空应景,清晨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车行驶在往学校开的路上,街道寂静,行人极少。
“停车!”苏晟忽然大声道,他解开安全带,快步朝前方的岔路口走去,踩着略有些光滑的青石板。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一种如此强烈的冲动,雨渐渐停了,脚下是米黄的瓷砖地面。
十几多白色玉兰花垂放在墓碑前的照片右侧,花苞初绽,白色花瓣上滴着晶莹的水珠。
“大哥”苏晟欣喜的喊道,找了一晚,终于有了一点眉目。
苏昀稍镇定些,蹲下身子仔细查看花束,半响轻叹道,“你看这里”
指的地方是花枝的斜截面,凝固的汁液的颜色明显略深了些,并且花束绑带上还吊着一张祝福的小卡片。
苏晟凑过去一看,倏地整张脸都没了血色。
卡片上的日期正是前天。
也就是周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