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发财后,三大爷恬不知耻地找到儿子,想找儿子儿媳入股,结果被儿子儿媳赶了出来,可谓是尽闹笑话。阎解成发了财,不高兴的除了三大爷,还有兄弟阎解放一家。凡事就怕攀比。秦京茹是好几天没给丈夫好脸色,甚至不让丈夫上床睡觉。“都是一个爹妈生的,凭啥老大家能发财,你不能?”“秦京茹,你够了啊!”阎解放终于是忍不住,在厂里忙一天,回到家还要听黄脸婆唠叨,早就憋了一肚子气。“一天天的吵个没完了是吧?”秦京茹被吓了一跳,随即又忽然硬气起来:“我就是没完了,有本事你也去赚大钱,买大电视啊!你瞧瞧人家,再瞧瞧咱们家!你整天瞧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你之前还瞧不起傻柱,你看看现在人家哪个不比咱们过得好!”“人家都买大电视了,咱们家呢?连台收音机都没有,你看看儿子身上穿的,还是你小时候的破衣裳,就不舍得买身新的!这日子没法过了!”自顾自玩着的小孩子,抬起头,看了眼吵架的父母,不明白为什么提起自己,想不明白擦了擦鼻涕虫,继续捯饬手里的纸片儿。“他买让他买去!儿子身上是旧衣服,我身上就不是了?能穿不就行了?”被自己媳妇说没出息,阎解放脸上挂不住,气的脸通红,咆哮道:“嫌我没出息?”“嫌我没出息你去给别人过日子去,你看人家要你不要?”“还看不上我了?咱家要不是我这每月二十来块钱撑着,连饭都吃不起!”“好好好!好你个阎解放,日子不过了是吗?这日子没法过了!”秦京茹挨了一顿骂,抹着泪往秦淮茹家跑去!阎解放不敢怎么样媳妇,就拿自己儿子出气。“你这败家玩意儿,好好的书,你把他撕了?”趴在地上玩纸片的阎清芳,自己玩得好好的,莫名其妙挨了一巴掌。一屁股坐在地上,哭也不敢哭,盯着房梁发呆。贫贱夫妻百事哀!没钱成了最大的原罪!赚到钱的傻柱倒是乐呵了。秦淮茹本来还埋怨,傻柱花钱大手大脚。可看到傻柱把大电视搬到自家屋里的时候,什么埋怨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吃过饭,避开儿子女儿婆婆,就和傻柱钻到隔壁屋子。一番云雨过后,俩人从被窝里钻出来,都是满头大汗。“下个月的钱可不能再乱花了,先交到我手里,免得让你嚯嚯完!”舒服过后的傻柱,心满意足,自然是秦淮茹说什么就是什么,满口答应:“行行行!交给你,以后的分红连同工资,我都一块给你,让你帮忙存着,这总行了吧!”说着又狠狠摸了一把。“嘁,这还差不多。”“嗨!你干嘛!”“你说我干嘛?当然是干”“拿开!”“别介啊!这都结婚了,可由不得你!”又是一波翻云覆雨。老光棍儿傻柱颇显雄风,秦淮茹难以抵挡,门口原本准备跟傻柱谈心的棒梗,听到屋内的声音,漠然离开。“”“要我说,你还是得防着点阎家两口子。”秦淮茹有气无力地说道。傻柱觉得扫兴,“防啥啊?正忙着呢,说这个干啥。”“我说你得听着!”“听着呢!听着呢!”“那你以后”秦淮茹对阎解成夫妻始终是抱有戒备,即使前两个月顺利拿到分红,但依旧不放心。实在是一个院儿里生活这么多年,对彼此太熟悉了。傻柱确实满不在意,甚至还沉浸在为自己的投资成功而感到喜悦的情绪中,无法自拔,洋洋得意。“要不了多久,老子也是万元户儿了!”“你也是万元户儿夫人!”“你就能吧你!做你的春秋大梦!”“怎么就做春秋大梦了?哦!来来来,咱俩一块儿做!”“哎呀,你别”报纸上的万元户,发财事迹,看看也就过去了,并不能带来什么改变。但身边的生活几十年的邻居突然发了财,却给了院子里的人们足够的震撼。“凭啥啊?傻柱也能发财?”“咱家就不行?”这是很多人的第一想法!傻柱买电视这么一件小事,就像是一只小小的蝴蝶,在不少人心中掀起了波澜,让改开的风,早早吹进了平静的大院儿。别人陈泽不太清楚,但是自家老娘的心理变化,却被他看在眼里。“你们说说,就阎家那俩孩子,丢根针都得找一年。”“我听人说,他们饭馆连瓣儿蒜都不给客人吃,人家喝混饨要口醋都给人骂一顿,差点儿还把人给打了,就这样的,也能赚到钱?”陈母对此是十分不理解,钱就这么好挣?,!陈泽劝慰并解释道:“狼少肉多嘛!”“您也不想想,整个京城多少人?这么大的京城才几家饭馆?”“赚钱不是很正常嘛!”还真就是时代红利的,搁后世,客人喝馄饨吃醋被打,这样的事发到网上,绝对分分钟上热搜,第二天店就得倒闭。哪里像现在,客人被打惯了,忍耐度极高,骂两句根本不往心里去,毕竟总比去国营饭店好,那可是真会挨打的!“真是这样?”陈母听了儿子的分析,有所明悟。“可不是这样嘛!”“你说,那要是咱们家也开家饭馆,是不是也能赚钱?”陈泽:陈花花:听到母亲的这个提议,陈泽和陈花花面面相觑,不再说话。“说话呀,你们觉得这提议咋样?”“啊!好好好好好!”陈泽和陈华连连称好。改开的风,由沿海吹向内陆,由中央吹向地方,吹到了陈母的心中。京城作为首都,变化虽不如南方,但却远比地方上变化的快,改变的多。变化大家都看在眼里!两年了,都知道,上面不是闹着玩玩儿的,这才可能是真的不一样!走进普通人的视角,首先是街上的车变多了。这个车指的是三轮车,火车站,天安门,大街小巷,三轮车越来越多,有的是货运,有的是客运。货运的叫做板爷,京城到处都是胡同,大车进不去,板爷们推着车子,满大街送货,一趟两三块,什么活都接。车站蹬三轮儿的,年前还小猫三两只,现在已经能组成三轮儿大军了。价格也确实不出所料,直线上涨,从车站到前门大街,不讲价2元一趟!爱坐不坐,就这个价!找不到更便宜的,宁愿歇着!当然,外地人另说!看爷心情!修自行车的可成了香饽饽!补轮胎补得热火朝天,收钱收得手软。街上买菜的变多了,郊区的农民自己拉着板车,偷偷到京城卖。卖肉的也不少,常过路边不经意间,就多出了一两个卖肉摊子,挂着猪头,羊头,到底卖的什么肉?谁也说不清楚。一问,就是自家养的!口感虽然有点怪,但是胜在便宜!街面上的稀奇玩意儿也越来越多,款式颜色花里胡哨的衣服,以前托关系才能买到的手表,去西单逛逛,都能找到。收破烂儿也越来越多,不要废纸,不要废铁,就要点儿瓶瓶罐罐,有时候几伙人还未因为一个破瓶子打起来,奇怪地很。走街串巷的小贩,货郎这些以前都不允许的职业,现在遍地皆是。更为重要的是官方的态度,与惩治力度,让人们渐渐觉得,这次可能真的有点不一样了。总之,整个城市都在变化,不但是随处可见的小摊小贩,还有看不见人心。原本一样的大家,渐渐开始拉开差距。醒悟早的,要么在家里数钱,要么已经蹲在里面;醒悟晚的,看着周围人的变化,也渐渐开始琢磨过味儿来。饭馆是反映社会消费状况的指南针。春江水暖鸭先知,在中国,看社会经济情况好不好,看饭店生意好不好就知道。在整体贫困,吃不饱饭的表面下,是越来越多的人先富起来,迎仙楼的十四间贵宾包间,天天爆满。前面多了家门市铺,前院的生意也越来越好,光是鸡每天就要卖掉一两百只。为此,李肖还专门找了两个人,去乡下农户家收鸡。原本的三个厨子,根本忙不过来,又从泰丰楼挖了两个大厨,顺带着又招了六个学徒。后厨厨师班的规模扩展到十三个,不过苦了泰丰楼了,人快被挖完了,生意都一落千丈,不少老食客都觉得饭菜不对味儿。截止到八月底,迎仙楼总营收高达到19万元。净利润也来到了11万,利润率58%。陈泽分到了元,不但本钱收回来,还白赚到了一套三进大宅子,四舍五入赚了一个亿。在其他饭馆还在为每月500、1000的利润暗自高兴时,开业不满一年的迎仙楼,月净利润已经接近。并且可以预见,这个数字会越来越高。这对陈泽来说是个不小的惊喜!陈泽觉得如果没有利润更高的倒货生意,仅仅饭店的生意就已经足够他高兴地睡不着。如此高的利润以前是万万没想到的。在陈泽原本的设想中,是看不上饭店的生意,但每月一万的利润,确实给了他一点小震撼。只能说,有钱人真多,你永远都不知道这个贫穷的社会下,到底潜藏着多少有钱人。“什么时候都有富人,社会的贫穷只是你自己以为的。”一家老小为了三四千工资奔波劳累,整个地方上年年亏损,人们都被生活压得抬不起头时,谁能想竟然能榨出31亿?,!而且还是个副的!迎仙楼的主要收益中,中后院的贵宾包间占大头。消费还得看有钱人,动辄一桌上千元的消费,能给店里带来至少七成的利润率。一个肘子,一个熊掌,从市场上买回来,加工之后,利润翻上天!前院门市与中后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如果到迎仙楼观察一番,会发现,前院和门市桌子上的饭菜几乎没有剩下,汤汤水水都干干净净。而中后院,却时常能看到一桌子饭菜从始至终,不曾动过。可能客人没胃口,也可能是邀请的贵客没有到只能感叹贫富差距什么时候都躲不过。当然,这一切都与陈泽无关,只要不吃霸王餐,不找事,无论是谁,他都欢迎。没人会跟钱过不去。每月上万收入,两三万流水,不被人盯上是不可能的。饭馆开在广安门大街这么显眼的地方,生意还这么好,这大半年时间,自然有人盯上。有吃霸王餐的,有闹事的,也有口头入股的有来头大的,有来头小的,有狐假虎威的,有仗势欺人的,还有混不吝的但总之都还能应付,凭借陈泽的关系,遇到贪婪的,还是能压下来,毕竟是没出东城地界儿。至于有混不吝的上门挑事,店里面那么多弟兄也都不是吃素的。弄清来意,二话不说先抄起凳子打一顿,然后联系局子把人拉走就好。时间一长,大家都知道饭馆是谁罩着的了,渐渐也就相安无事了。整体上大环境还是比较开放,百花齐放,没人拿一家饭馆做文章,毕竟和南方的动静比起来,一家饭店已经不算什么了。不过,一些小饭馆就没那么幸运了,黑的白的,三天两头上门吃一顿,交点消防费,治安费什么的,也挺伤筋动骨。这也是陈泽对阎解成夫妇开饭店不看好的原因。因为1980年的饭店不是谁不谁都能开的。开得早有开得早的好处,但如果没有关系,人还不够活络的话,结果不用说也知道。不知道阎解成夫妇俩能不能把饭馆开下去,能开多久。:()1960:南锣鼓巷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