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相亲的日子如期而至。95号大杂院也是难得地热闹起来。院儿里的女人们都搭把手,帮傻柱兄妹俩收拾屋子,把院子打扫地干干净净。男人们也作为陪客,齐聚到傻柱家。就连平日里生人勿近的陈愈,也因为抹不开面子拿了一半瓶珍藏已久的好酒,去了傻柱家做了陪客。大家都来帮忙,对傻柱的事这么上心,傻柱也是难得情商占领高地。大展身手,做了好几个拿手好菜,凑了两桌,用来招待大家。至于做饭做菜要花掉的钱,当然不可能是傻柱一个人出。傻柱再怎么弄,自己一个人也凑不齐这么多东西。傻柱是叫傻柱,但又不是真的傻,大方到无缘无故请全院人吃饭。这两桌上好的酒菜其实是院子里大家这家一颗白菜,那家二两白面凑出来的。陈泽家就出了半斤陈酿,一颗白菜。四合院首富易中海出的最多,出了十斤白面,还有三斤瓜子。出的最少的不用说也能猜到,自然是闫老抠家和贾家了。闫家一大家子好几口人,就出了十个坏了发霉的红薯,这玩意儿谁家没有?家家都吃得想吐,他家居然还拿这个,而且还是坏的,有的都长白毛了,不知道是多久以前的了。不用想就知道是也是闫老抠舍不扔,所以正好借这个机会送人。“呸!也不嫌丢人!”王婶还是依旧心直口快,不爽就说。闫家两个大人是脸皮厚的不行了,权当没听见。但是几个孩子却是有些脸红,感觉自己家丢人。小姑娘闫解娣更是小眼都红了,红通通地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王婶也是个明事理的,知道不能把气撒到孩子身上,也就没往下说下去。但要说更过分的还得是贾家,什么都没拿,卡着饭点,全家一个不落都来啦。王婶一问他们家带的东西呢?贾张氏居然装傻充愣,“什么东西啊?我怎么没听说还要东西呢?早知道还要东西,我们家才不会来吃这破席呢!”话虽这样说,但身子却是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见贾张氏这一副撒泼打滚的模样,王婶是一肚子气,也懒得再说。本来就是大家借傻柱相亲的名义,凑在一起吃顿好点的,弥补一下几个月没见油水的肚子。她自己也只是个吃客,没必要和这个老虔婆掰扯,不值当,想通了这点,王婶也不再说话。这时候一大妈和傻柱也出来劝,傻柱更是大包大揽,“都是邻里乡亲的,东旭家忘拿啦就算啦,下次补上就行。”主家都这么说了,王婶觉得自己再追究就里外不是人了,反正人家也不领她这个情。厨房和女人这边的事情,男人那边自然是关心。一帮子大老爷们儿,围坐在炉火旁的大桌子边,嗑着瓜子,剥着花生聊天。虽然这顿饭主要目的是院子大家凑在一起聚餐,但名义上还是为了傻柱的婚事。因此,客人未到,大家自然不会先动筷子。“女方来啦!快出来接一下!”“哎呀,你们这群大老爷们就知道吃。”瓜子嗑到一半,客人到了。一大妈看见客人来了,赶紧跑到屋子里招呼人出来迎接,看见自己丈夫还坐着不动,跟大爷一样,急的打了易中海一下。一见这架势,一大爷和屋子里其他男人也不好意思再坐着。纷纷起身,去院子里迎接。“傻柱,别弄啦,人来啦,先把手里活放一放。”喊完客厅的男人们,一大妈又去厨房喊傻柱。“知道了一大妈,稍等,我这个菜马上就好,离不开人,我马上就到。”“唉,你这孩子!”一大妈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先出门到院子里迎接客人。大院里,女方已经到了。女方的父母也是红星轧钢厂的工人。这次相亲其实是后院的聋老太太指示的。聋老太太把傻柱当成自己亲孙子,看他都二十五了还没娶上个媳妇,傻柱自己也不急。于是,就拜托一大爷易中海帮傻柱在厂里问问。易中海对老太太还算孝顺,自然也不好意思拒绝,就揽下了这档子事。“来来来,老吴,外边冷,屋子里坐,饭马上都做好了。”“咱们先吃饭,一边吃一边说!”易中海拉着女孩旁边的中年男人,热情地往屋子里走。女孩的父亲被一大爷拉着往主屋走去,女孩儿则和母亲、叔叔、婶婶跟在后面。解放前的时候,有种规矩是说第一次相亲见面的时候,女方男人是不能一起陪同的。但现在那些糟粕都不被提倡了。不过,这种传统在若干年后在某些地区却又被重新提起。“这个就是吴娟吧!长得是真清秀啊!老吴你家生了一个好闺女啊!”一大妈打堂屋出来,见了来相亲的姑娘,一个劲儿的夸,活跃气氛。其实,在陈泽看来,那个叫吴娟的姑娘是谈不上好看的。灰扑扑的面容,麻花辫,花棉袄,水灵灵的大眼睛,高鼻梁,都不错,但却生了一张大嘴巴,很是破坏面相。当然,放在这个年代,很多人家娶媳妇的标准就是要大。腰要大,屁股要大,胸要大。这样的女人娶回家好生养。花几百块钱的彩礼娶回家,夫家也不希望女人体弱多病,不能生孩子,生出来的孩子吃不上奶水。不过,陈泽觉得,自视甚高的傻柱,估计不会看上这个女孩。而后的事实果然如他所料。迟迟躲在厨房不出来的傻柱,被众人喊出来以后,只是看了女孩一眼,眼光就没再往女孩身上瞥过一眼。反而是不停往奶孩子的秦淮如身上瞟。“咳!”在聋老太咳嗽一声后,傻柱才仿佛惊醒一般。留下了一句,“锅里的菜快好了,你们先吃着,我去看一下火!”然后就跑回了厨房。既然客人都到齐了,该上的菜也都开始一个个往桌上端了。在一群小孩子垂涎的目光里,一盘盘色香味俱全的美味被端上餐桌。:()1960:南锣鼓巷街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