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为什么骂我……”贺澄委屈巴拉地看着他,不满地张嘴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因为你蠢。”顾君渊没告诉他,今天李长宇跟着顾昭来,是他一手安排的。
因为他受够了贺澄每次和他亲密之后,还在嘀嘀咕咕地说着他顾君渊是弟弟喜欢的人这种傻话,像是在警告他,也像是在警告自己。
所以他偏要撕破他们两个兄弟之间以及他们三人之间贺澄自以为的平静。
他要明确的告诉贺澄,他们两人不管最后结果如何,都不可能回到最初的和李长宇没有半点关系。
也是想告诉贺澄这个傻子,他不喜欢他弟弟,真的早就不喜欢了。
只是他没想到,他上次给贺澄的钱,居然是因为母亲重病,走投无路。
傻得让人心疼。
“!”贺澄瞪圆了双目,他虽然晕晕的,但是知道顾君渊在骂他,他虽然觉得自己不聪明,但是也不是很蠢吧?
他有些生气,露出雪白的牙齿,威胁似地看着顾总:“你再……骂我,我要咬你咯。”
“笨,被人卖了还在帮人家数钱。”顾君渊压根不是受他的威胁,眉宇间神情淡淡。
贺澄真的生气了!
像小狗似的,不光在顾总下巴上咬,甚至顺着脖子锁骨那一圈都忙忙碌碌啃着,像是在故意和他贴贴,又像是在泄愤地咬。
顾君渊疼得微微蹙眉,喝醉的贺澄下嘴不知轻重,有时候咬得疼了,他只是轻轻扯了扯他的头发,贺澄就换一个地方咬。
他身上味道并不好
()闻(),药味夹杂着酒味4()4[(),浓烈又刺鼻的味道,明明有些想吐,顾君渊只是咬着牙忍了,抱住他的脑袋,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你有没有一点真的喜欢我?贺澄。”
贺澄动作一顿,只是一秒钟,没人察觉。他又继续小狗般舔舐着顾君渊脖子上清晰可见的牙印,仿佛已经醉糊涂了,听不见顾君渊说的话。
顾君渊仰着头,凌厉的眸子微微闭上,衣服上似乎染上了不少酒味,他手指落在他头上,轻轻揉了揉几下,“你乖一点。”
以后我保护你。
顾君渊喉结滚动一瞬,未说出口的话,被他咽了下去。
贺澄嫌弃他的衬衣碍事,把衣服扣子都崩掉了,顾君渊只能眼疾手快地将沙发上的毯子盖到身上,挡住了贺澄的脑袋,遮住了春光。
从隆起的毛毯间,感受到了胸膛的起伏和瑟缩。
还好沙发够大,睡两个人也不成问题。
第二天一早,贺澄昏昏沉沉地感觉手机在持续不断地震动着,他被震醒来,才发现都快中午了,外面日头正高。
他忍不住挠了挠头,掏出手机,一看是【奶奶】。
“喂,奶奶呀。”贺澄一开口沙哑至极的嗓子,清了清嗓子才继续道:“怎么啦?”
他感觉浑身都疼,喝酒后,就像是发烧的时候,后脑勺一阵阵发疼,有什么声音在嗡嗡作响。
“澄宝,你今年什么时候回来哦?”奶奶的声音朝脆,听着声音健康。
贺澄揉了揉睡麻的肩膀,“还有多久过年啊?”
“只剩下十几天嘞。”
“那我过几天就回来,屋里还少什么年货啊,我顺道给你们买过来。”贺澄这才发觉现在离过年这么近了。
李洪生一家过年要回老家,贺澄十六岁之后就独自回亲爷爷奶奶家过年。
“随便咯,你快点回来就行,家里过年的鱼肉啊、猪肉啊、牛肉啊什么的都准备好了,你人回来就行了。”奶奶催促道。
贺澄弯眸笑了起来,身上的疼都好了些,从口袋里抽出烟,打算去阳台抽根烟,站起来就发现顾君渊站在他不远处,似乎正好从楼上下来。
他对顾总挑了下眉,灿烂地咧嘴笑了,抬手拿起烟,示意自己要去抽烟,“我快啦,马上回来。”
“奶奶,今天没去打牌啊?”贺澄咬着烟嘴,朝阳台走去。
“没呢,今天早上你妈给我打电话”奶奶开口,有些生气地说道:“你在外面是不是受委屈了,你妈生的小儿子是不是欺负你了?我就说他们一家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妈也是有眼无珠,选个什么男人不好,选的自命清高的烂人。我呸,我才不相信什么烂窝里能飞出金凤凰,李长宇那小子,就算读几个死书,也没那命发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