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州惠水的盘头婆婆,千岛湖的毛西瓜,这个世界上还有许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
前者我未曾看过,后者我此刻亲眼目睹了。
潮生在水下和水下就像两个不同的人。
他没有用江湖上流传的通江秘法,他用的就是一把沉重的钢叉。
直接,粗暴,高效。
我知道为什么他会说回声鸭无法从根源解决问题了。
在我眼中,他本人和他手中的钢叉,似乎摆脱了水压和浮力的限制,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从远处看去,他周身范围内的水流仿佛渐渐形成了一个有吸引力的漩涡。
而那把银白色的钢叉,就宛如绕着漩涡盘旋咆哮的水龙。
那些恐怖且诡异,不知道在千岛湖存在了多少年的毛西瓜,在很短的时间内全部被“绞碎了”。
直到潮生动作渐渐放缓,他用潜水灯朝我们这边儿晃了晃,我整个人才反应过来。
收到了信号,我们赶忙打开潜水灯,朝他那边儿游了过去。
一个毛西瓜都看不到了,干干净净,只能看到一些零散的头飘在周围,像是断了根的水草一样。
因为没办法说话,只能靠简单手势交流。
我们过来后,潮生先指了指把头,小萱,豆芽仔三个人,之后指了指自己气瓶上的压力表,然后他又单独指了指我,最后指了指脚下的“黑暗区”。
因为不知道在脚下那层雾气之下还有还有多深,所以我就称呼为黑暗区。
我们一开始没能理解潮生是什么意思。
他又重复了一遍手势。
豆芽仔最先看明白。
豆芽仔指了指自己的气瓶,又指了指潮生,做出了一个询问的手势。
潮生点头。
我此时也看明白了。
潮生的意思应该是,靠现有的气瓶量,无法支持所有人继续下潜,所以除了我之外,其他人都将副气瓶给他后上去等,他还要下去找解家祖传的雕像,因为他一个人携带不了那么多气瓶,所以他需要一个人帮忙带上备用气瓶。
这是个很理智的决定,但我有些犹豫。
并不是因为害怕。
我是担心自己水性不够。
现在的深度估计大概在五十米左右,这几乎已经达到了我的极限,如果继续下潜,我很可能无法控制呼吸频率,无法控制身体活动。
此时豆芽仔指了指自己,表示他可以跟着下。
潮生摆手,仍然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