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还有机会。”易冷说,“如果国家陷入动**,我不介意第二次揭竿而起。”
机长说:“听说您是资深飞行员,要不要试试?”
易冷犯难了,万能特工只存在于电影中,任何行业想成为专业人员,必须经过大量训练才行,飞行员是按照飞行小时来衡量的,几个月不飞就变成生手,比如外国武官是飞行员的,就可以借助驻在国的空军飞机进行练手,以免技艺生疏。
吴德祖是不是资深飞行员,易冷不知道,他自己可不是,虽然经过训练,会驾驶直升机和小型固定翼飞行,但也只限于塞斯纳,湾流这么大的没玩过。
但此时不能露怯,他真格的坐到了驾驶位上,像模像样的耍了一下。
此时平飞状态,又不是高机动的战斗机,后面坐满了老弱妇孺,也不能进行大幅度机动,象征性的把玩一下即可。
易冷不愿意放弃任何学习的机会,仔细询问了驾驶湾流的流程,各个仪表什么作用功能都详细了解了一遍,谁知道将来会不会用到。
完了还让小妮妮坐上来摸了一下方向舵。
回到后舱,小妮妮就说了,刚才爸爸在开飞机。
闺蜜们看向姐夫的眼神又不一样了,这个男人简直镶了金边,还带钻石,闪闪发光的,本来就是亿万富翁,再加上会开飞机的加成,我的妈呀,韦佳妮上辈子拯救了宇宙么?
走得匆忙,还没来得及定酒店,易冷亲自上网给大家定了新加坡滨海湾金沙酒店,这家酒店是网红酒店,号称世界上造价最贵的酒店,可以在五十七层楼上游泳池里俯瞰新加坡城市风景,豪华到让你咋舌,闺蜜们的手机内存不一定够用,老丈人的泡面也没有用武之地,别说热水了,你就是想吃烩面,都有厨子给你做。
私人飞机就是比普通航班快,闺蜜有以前去过新加坡的,感叹这次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本来五个多小时的飞行,四个半小时就到了,即将落地樟宜机场前,机长最后一次广播,并且放了一首老歌。
【从来不怨命运之错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错了我也不悔过……】
这架飞机在新加坡降落,但此行的终点却不是这里,闺蜜和韦佳妮的父母在这下机通关住酒店,易冷一家三口则在此处转机飞往荻港。
转机没人伺候,全靠自己,还要拉着行李箱抱着孩子,现在韦佳妮知道为啥不让她带八个箱子了,也意识到了此行的奇怪之处,既然自家有飞机,为啥不一站到底,还要在新加坡转一道。
易冷专门给母女俩开了个会,强调此行的重要性,他说我们要去埭岘,到时候可能会遇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情况,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这对我们三个人都是考验。
小孩子不懂事,还以为做游戏,韦佳妮却被“刘晋”的严肃吓着了。
“我不叫刘晋,这只是我的化名之一,不管你听到别人称呼我什么,都不要惊讶,不管见到任何事,任何人,保持优雅和体面,时刻记住,你不是普通人,你是一个公主。”
韦佳妮说:“这个我擅长,我经常做白日梦,幻想自己是罗马假日里的公主。”
易冷说:“你不妨把自己想象成戴安娜,比较苦命,命运多舛的那种皇室成员,但又是公众偶像,不得不屈从于命运的安排,有时候又想做一些小挣扎,你慢慢体会一下。”
韦佳妮说:“老公,不瞒你说,我报考空乘专业之前,也曾想过报中戏表演系的,你放心好了,装穷人我可能不大会,装豪门扮贵族,各种丰富内心戏,这个我拿手的很,我那些闺蜜也都拿手,你缺群演么,我这就把她们几个叫来。”
“算了算了,你们娘俩就行。”
至于小孩子不需要多教什么,保持小孩自身的天性最好,小妮妮也是个聪颖的孩子,从小懂事不会乱说乱动。
荻港国际机场是埭岘两座大型机场中的一座,另有一处是空军基地,民间的小型机场则有多处,执飞的是一架埭岘航空的庞巴迪CRJ900支线客机,只有九十个座位,他们坐在前面的公务舱,相比私人飞机还是简陋了许多。
似乎一切正常,乘务员并未对这一家三口过分关注,其他乘客也没表现出异样,韦佳妮当然看不出来,这架飞机上起码有十名便装特工,都是吴文芳派来保护自己的人马。
从新加坡到埭岘的航程只有一个小时,很快就到了荻港机场上空,飞机降落滑行到跑道尽头,韦佳妮看到舷窗外有乌央乌央的好多人,大几百上千总有,拿着彩旗和鲜花,也知道是迎接谁。
本次航班不停靠廊桥,要坐摆渡车,停机的位置是一片空旷之地,隔着铁丝网是绿油油的大片草地,蓝天白云棕榈树,异国风情浓郁,机舱内冷气十足,现在近江已经是初冬季节,一天之内从温带到热带,地理的跨度加上心理的跨度,让人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谁上辈子不是个公主呢,韦佳妮想。
舱门迟迟不打开,似乎在等某方面的指令,足足等了十分钟,随着几辆车驶来,空乘终于打开舱门,下午的阳光照射进来,温暖的空气冲淡了冷气,后面经济舱的乘客都没动,等着前舱贵宾先出。
舷梯车搭上舱门,易冷深吸一口气,拉着小妮妮,对韦佳妮说:“挥手,微笑,别怯场。”
一家三口出现在舱门口的时候,韦佳妮还是怯场了。
下面上千人涌过来,鲜花的海洋在浪涌,人们在高呼什么口号,上百台单反相机,摄像机,高低位各种摇臂灯光,带各种台标的麦克风,居然都是冲自己来的。
一群年轻人拉着横幅冲上来,上面用墨笔写了一行大字:阿祖,我们爱你!
阿祖是谁,我又是谁?韦佳妮眩晕了,迷失在荻港机场的火热中。
不能赖她,这事儿搁谁谁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