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局势彻底脱离了朝廷的掌控。
所以……
女帝武曌的目光看向了不远处的高明，想起了昨晚高明的建议。
只是这建议到底有没有用？
女帝武曌心里也没底。
“朕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们！”
随着女帝武曌的声音飘扬开去，五千人全都有点懵。
他们不过是禁军之中地位最为低下的士卒而已。
他们所需要的，只是一个命令。
只要女帝陛下手中的马鞭指向一个方向，他们就会立马抽刀冲上前去。
不管那人是谁，都会在瞬间死于乱刀之下。
他们从来只会抽刀，而不会回答问题。
“你们到底为何而战？”
女帝武曌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问题。
这不但是给这五千人的问题，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也是武曌在深夜之中问自己的问题。
她曾无数次回答自己，自己是为了重振大乾而战。
可是……
除了自己之外，这世上到底还有谁在乎大乾？
是那些割据一方的强藩吗？
是统率禁军，中饱私囊，将禁军作为控制朝廷工具的宦官吗？
那那些三心二意，随时准备跳船另谋高就的世家大族吗？
女帝武曌曾经辗转反侧，不能入眠，只为寻得一个答案。
可惜，便是她想破了脑袋，也是一无所得。
直到……
高明的出现。
当高明站在长安城头做法，叛军纷纷落马，长安城内无数百姓欢呼雀跃之时……
女帝武曌终于有了答案。
大乾之所以摇摇欲坠而一直不倒，就是因为大乾承载了太多人美好的回忆。
那是一个强盛而安宁的时代，人们不必担心战乱，也不必担心遭到抢劫和屠城。
当年天下大乱之时，军纪破坏，朝廷的军队动辄屠城抢劫，手段甚至比那些叛军还要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