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少转身就跑,背后挨了一脚,摔倒在污水中,反转回来,看到那煞神步步紧逼,他也坐在地上连连后退,最终还是被按住。
对这种家伙没必要仁慈,易冷以牙还牙,用芬兰刀在他脸上划了两刀,刀口非常深,穿透腮帮子那种,喝红酒都能当场漏出来那种。
干完这个,雨又开始下,易冷整理一下衣襟,擦干净刀柄上的指纹,扔进垃圾桶,抱起女人,上了小货车,发动离去。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一咕噜不拍个电影都白瞎了,《荻港风云》啥的,多拉风。
子弹从女人的腹部外侧穿过,一动就流血,但是伤的并不重,人也清醒着,她告诉易冷一个地址,得亏易冷研究过荻港的地图,大致方位分得清,很快开到附近,把小货车丢弃,抱着女人找到地方,这是一处老公寓,从防火梯上去,打开一扇门,屋里两个孩子,大的七八岁,小的三四岁,瞪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陌生人。
易冷把女人抱进来,解开临时绷带,从角落里找到一个玩具熊撕开扯出里面填充的棉花,点燃后将一团燃烧的火糊在伤口上,黑漆漆一团竟然真能止血。
女人躺在**,易冷忙着找东西自制吊瓶想给她吊点葡萄糖,可是家徒四壁啥也没有,问她钱呢,女人摇摇头,说我根本没有钱。
“那两万元呢?”
“那是假的,只有四张是真的,里面都是冥钞。”女人有气无力,怪不得那钱用保鲜膜裹着,连杀手的费用都想忽悠,这女人也真是黑。
“你的孩子?”易冷从茶几上找到一盒烟,点了两支,一支自己,一支塞女人嘴里,看着角落里两个孩子问道。
“大的是我姐妹的遗腹子,小的是我的,那时候我觉得她好傻,可是自己还是走了她的老路。”女人说。
“养两个孩子不容易。”易冷说。
“谢谢你。”女人说,“你不是本地人吧?”
“你怎么知道?”
“荻港没有这样的好汉。”女人说,“你坐进出租车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是我在网上找的刀手,那家伙放我鸽子,不敢来了。”
“西装怎么回事?”易冷对这个问题很不解。
“网上谈好的价钱,蛇皮西装加两万,帮我报仇,我所有的积蓄都拿来买这件西装了,虽然是当铺的二手货,也要三千元。”
易冷哑然失笑:“西装我收下了,两清。”
“这块表。”女人拿出了理查德米勒,“卖了对半分,不过得等一段时间,现在风声紧,警察会去当铺调查,也没人敢收这种限量版的表。”
这女人还挺懂的,易冷点头:“不急。”
“我叫阿MAY,你呢?”女人问。
“你叫我阿祖好了。”易冷看看外面的雨,想着该走了。
女人沉沉睡去,俩孩子也睡着了,一直到天亮,阿祖再次出现,带着一堆东西,葡萄糖吊瓶加消炎药,干净的绷带,牛奶和早餐,还有一个新的布偶玩具。
阿MAY感激道:“祖哥,我也没什么能报答你的,你过来,我帮你口一管吧。”
“下回吧。”祖哥像个正人君子一样,给阿may打上吊瓶就走了。
这娘仨看不到的是,楼下停着一辆劳斯莱斯幻影。
昨晚吴德祖脱离律师视线失踪,吴文芳大发雷霆,幸亏半夜阿祖自己回来,随即吴文芳给儿子安排了保镖,寸步不离,贴身保护,决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
保镖兼司机叫麦克,前特种警察部队的高级警员,肩膀上三道V的那种,年轻力壮头脑灵活,对荻港的一切都很熟悉。
易冷就问麦克,昨晚上有没有听说什么恶性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