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爸爸此时已经坐在沙发上织了半个小时的毛衣。
自从某次顾妈妈教会他如何平针挑针落结后,这位“无所事事待退休人员”就隔三差五拿起毛线钻研。并且每次在接收到顾向南质疑的目光时,都昂起头信誓旦旦地保证,“冬天之前爸一定给你织条围巾出来!”
顾爸爸抬起头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顾向南随着他的视线瞟了瞟。
突然想到什么,折回房拿出池穆的手表给他,“爸,你知道这手表哪儿可以修吗?”
顾爸爸放下针线,捏着手表举在眼前细细打量,半晌,抬高眉头意味深长,“这块表好像不是你的吧?”
“嗯,是我同学的,我不小心弄坏了。”
顾爸爸狐疑地看他一眼。
他对手表没有研究,倒是偶尔会听公司里新招的几个实习生谈起某某牌子的手表质量好之类。
“先放我这儿吧,我明天拿到公司帮你问问。”
顾向南扶着脖子松松筋,点头。
正打算回房继续睡,忽闻顾妈妈在阳台急呼,“你还要去睡觉?回来这么多天没见你洗一件衣服!你还好意思睡!去,赶紧刷牙洗脸,然后把房间里穿过的衣服都拿出来洗!”
顾向南顿时清醒,挎着脸双手抱拳向顾爸爸求救。
顾爸爸爱莫能助地耸肩,闭着眼往他房间扬了扬头,示意他,“去吧。”
哼,果然孩子是偶然,妻子才是必然啊!
洗完衣服顾向南腰酸背痛,瘫在沙发上啃昨晚剩下的半包地瓜干,忽然看到张哲私聊他,“今天有空吗?一起去看夏老师?”
夏老师是他们高中班主任,谢师宴后顾向南就没见过他。
有点纳闷张哲居然会约他。
“都有谁啊?”
“我也不太清楚,班长组织的。先来问问你,你可以叫谢朗一起去。”
顾向南捧着手机,举在离自己脸颊十厘米的上空,出神地想了想去老师家的路上有没有什么好吃。
接着点开和谢朗的聊天框。
顾向南:张哲找我一起看老师,你去吗?
朗:张哲?他怎么来约你?
顾向南:没,班长组织的。应该是班长让他问我的吧,或者因为我们现在都是学生会的,比较熟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