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二郎摇摇头,相当乖巧。
这番话也是在跟早就懂事的左安礼他们解释。
白谨沉默了,在青奴的记忆中,以前的县令高高在上,瞧不上地里的泥腿子。
他从不会亲自去田地里劝课农桑,一直都是吩咐底下的人安排。
不像现在这位县令,为了深入民间考察,自己就带着县丞去了,只留着县尉看家。更没想着新官上任三把火,夺权打压什么的,比如说留在县衙中争权夺利。
白谨对左县令的信心又多了一点。
吃着汤浓肉烂、菜酸入味的硬菜时,他心情更是肉眼可见的愉悦,连干了两碗白米饭。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在长身体的缘故。
连带着左安礼他们都被带着多吃了半碗饭,管家私底下还乐呵呵地找到他,笑得眉目慈祥,想让他多来陪陪主家吃饭。
这事估摸着也是左夫人私下授意的,劝诫小孩子吃饭是最麻烦的,能看着别人吃就多添饭,她自然是十分乐意的。
白谨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嘛,当然是要多吃一点以后才能长高。
才不是因为厨娘手艺太好了,他馋。
太阳已经到了地平线的位置,天角被染红了一片,霞光倾泻而下,翻滚的云彩铺天盖地地涌来,经久不息。
饭后是消食的时间,左安礼跟左夫人提了一句,她就让玉娘提着小花篮跟他们一块儿去采摘桂花了。
左二郎也挥舞着小胖手要一起。谁让桂花树在他兄长的院子里,他要去就只能征得兄长的同意。
左安礼无有不应,左二郎笑得牙不见眼。
白谨还没感慨这对兄弟感情真好,就被噔噔噔跑过来的左二郎牵住了手,软乎乎地喊道:“哥哥,我们一起走!”
一眼撞进那软萌可爱的大眼睛中,水汪汪的,白谨受不了被如此粉雕玉琢小娃娃这么看着,捂着心脏不知如何是好。
太可爱了!
呜呜呜,他也想有个这么乖巧软萌的儿子,可惜他天生性向就是弯的,这辈子应该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本就微微上扬的眼尾更挑了,算了,有失必有得。
八。九岁的孩子放在现代是猫嫌狗憎的,不为别的,就是因为他们实在是太调皮了,爬树摸鱼恶作剧,胆子大得能上天。
给他们一点颜色就能开染坊,给点阳光就能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