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命的秋濯听外婆的话,他偏偏要争气,摆脱身份的束缚。
“Actually,itsnotthecase。lthinkidentitycanonlybeobtainedthroughonesownefforts”(其实不然,我认为身份是通过自已努力获得的)平静的脸上划过对未来的肯定,年时新听起来感觉有些费劲,让前面的男生给自已实时翻译,秋濯说,“manycelebritiesinhistorywerenotbornwithasilverspoon”(历史上很多名人,并不是一出生就在罗马。)
秋濯只是事实的表达出自已的思想,年时新听不太懂但又不能走,烦躁的趴在桌子上。
秋濯前一天晚上复习了知识点,此时讲课娓娓道来,和底下的人互动也不错,其中还有两个华裔对这里的风俗习惯特别感兴趣,每个课间都要拉着秋濯探讨,很多学生都围上来。
那种久违的熟悉感涌上,秋濯从刚开始的矜持,现在能很好的融入在这里,年时新倔强的听他们在探讨什么,老是打秋濯的茬。
一来二去,两人还能搭上几句话,其实不是教授不会教,反观教授的能力一定比他强,只不过教授拉不下面子和学生打成一片,这个年龄有些叛逆心理很正常,但本质又不坏,只是喜欢和人反着来而已。
张娅得知自已的儿子比之前认真,拎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到贺邮衫家里,面上都年轻了几岁。
夏季拒绝了好意,说孩子肯学就行,虽然夏季想看看自已儿子喜欢的小朋友究竟是什么模样,但他说总有一天肯定能见到,夏季也不急着。
夏天的炎热气息扑面而来,北城的太阳不再如春季那般温柔,热的有些毒辣,晒得地面热气腾腾,仿佛要将一切生命都消磨在这无尽的炎热之中。
生活好像就这样,平平淡淡。
秋濯打开了医院的窗户,徐徐清风吹来,拂过他的脸颊,外婆的心脏要放置植入型心律转复除颤器,老人体力不支,每天吃的清淡,脸颊两边也异常消瘦。
外婆开始嗜睡,身体也越来越差,秋濯总在门外悄咪咪的看着老人沉浸在睡梦中。
医生说:“平时饮食要清淡,还有不要让老人感到生气和着急,现在药物治疗暂时稳定了老人的病情,等可以手术的话我们再通知你。”
秋濯点点头,道了声谢。
外婆的心脏一直不好,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太过于将关注度放在工作上。
天气也是变幻莫测,早晨还艳阳高照,下午乌云密布,像是憋着一股劲儿,空气中弥漫着潮湿闷的人有些烦躁
秋濯每天下午都能来待一会儿,陪老人说说话再回去,秋夫人也再没有找过他,可能知道秋濯的态度,秋家和被害者一直僵持着,打官司也维持了好久。
回到秋家,秋濯在主家见温鸽坐在沙发上,秋濯皱了下眉,他们母子俩一直是不容许在主家里多待的,温鸽见秋濯进了门笑着说:“阿濯回来了?”
他心底泛起隐隐不安。
“妈,你怎么在这里?”秋濯书包都没来的放下,手机发来消息,是贺祎问他安全回到家了吗,他正要回,温鸽开口:“这里本来就是我们该待的地方不是吗?”
秋濯指尖一顿,面无表情的说:“我今天有事,出去住。”
“站住!”温鸽厉声道,秋濯总感觉哪里不一样了,原来是先前那张憔悴的面庞换了气色,她不再是只盯着窗户外发呆的温鸽,“你是我的儿子!”
四目相对,秋濯轻笑一声:“您想怎么样?”
“三楼的卧室保姆给你打扫干净了”温鸽保持着优雅的微笑,这段时间里她仿佛已经适应了新的身份,“你以后才是秋家真正的孩子。”
温鸽走过来,手就要抚摸他额头上细小的雨点时,秋濯明显的后退一步,他不属于这个家,他清晰的认知。
那双深邃的眼里满是骄傲,温鸽一开始不是这样的,或许在秋濯的世界里,他没有妈妈这个身份的认知。
小时候被丢弃,到了初中被绑回秋家,就是因为私生子的原因要看所有人眼色生活,就因为温鸽是他的妈妈他就要承受秋家要“培养”他的义务,他拒绝就被关进地下室进行惨无人道的敲打,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为什么自已生活的好好的。
突然就出来一个妈妈,这个妈妈的视线永远不会落在自已身上,秋濯明明也是个人,他应该有自已的生活,就因为被贴上私生子,小三的儿子……这些标签,原本一群的朋友对他避而远之,随之而来的融入在不属于自已的圈子里低声下气。
他明明不需要这样做,但就是因为他是秋家的私生子。
秋濯原本不想搭理温鸽的,但是酸涩溢满了心脏,他委屈的对温鸽说:“就因为我姓秋吗?所以我就要承担起这些骂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