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祎走过去,秋濯背起书包从他的身体穿过去,没有一丝感觉,但贺祎低头看了看自已的手,他感到了惊慌,他立马拔腿追赶秋濯。
停下脚步,场景转换为一起宴会,灯光耀眼。
人群中,周知昀偷吃葡萄,奥垣任劳任怨的给他剥橘子,而坐在中央的就是贺祎,他在梦中见到自已。
随即,宴会的另一角发生了争执,秋濯在人群中抱着头,有帮忙的,有害怕的,秋濯任由那些穿皮鞋的人踩踏,因为他无法起身,他是他们口中第三者的孩子,贺祎咬着牙,立马冲过去想要拉开人群,他想要把秋濯从众人的脚下拉出来,然后抱抱他。
可他跑不到,周遭变化的太快,他怎么也无法跑出这道走廊,走廊无比安静且漫长,直到他面前出现了一扇门,原来这是医院的停尸间。
秋濯跪在里面,像一具没有活气的提线木偶,眼神空洞,脸颊划着两条泪。
他心疼的一步一步走过去,秋濯仿佛有感应般,跪着,眼眶湿润通红的看眼前的人走来。
他太脆弱了,贺祎伸手想摸摸他的头,却害怕他碎一地,他颤抖的将手收回。
他竟然害怕的不敢再靠近,他害怕再靠近一步秋濯就消失在自已面前。
那种窒息的痛苦,贺祎体会到了,他皱着眉头,眼底泛起水光,那是由心的疼痛。
“贺祎,你放了我吧。”
秋濯被困住了,他的眼里什么时候没有一开始的无忧无虑。
微风牵起秋濯的衣角,他站在风中朝贺祎微笑,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他臂膀中的玫瑰格外美丽,洁白的校服衬托的无比耀眼。
他将玫瑰递过来,变成了血淋淋的心。
贺祎吐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这场梦异常怪异,贺祎仿佛被压住了身,几次有意识的想要醒来,却被梦境毫不留情的拉了回去。
秋濯在漆黑的夜晚睁眼,拿出了今天去浴室时藏在手里的回形针。
将回形针掰开,他技术有些差,四周又无比漆黑,他紧张摸黑的开锁,几次反复拨动锁芯内的弹子都划到了手。
金属相碰的声音在漆黑的房间里无比响,秋濯额角冒汗,几次的失败让他有些绝望,就在他打算放弃的那刻,温暖又宽大的手附上了他的手腕。
“咔哒!”
黑夜中响起一声清脆又短促的声音。
秋濯身形一顿,不可置信的看着掉落的手铐,他不敢回头。
怔怔的望着手腕处。
心落了半拍,没由来的疼痛感席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