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噘着嘴。
凌枝心里瞬间有些心酸，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瓜。
她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将一切都留在京城，唯有自己离开。
可却没想到还是被追了回来。
如今看到儿子心里更是不忍，眼泪滴滴答答往下掉，无声的在裴璟小脸蛋儿上左右开弓用力亲。
裴璟感觉小脸儿湿湿的，一抬头看见凌枝哭了，瞬间也跟着一起哭。
凌枝一直到老没说话。
裴寂也一样。
太后在宫里一辈子，立刻猜出来有隐情，看了裴寂一眼，便转身离开：“皇上，你跟哀家出来一下。”
裴寂跟出去。
“母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神色严肃，“她为何连儿子都不要了，也要离开京城？”
裴寂闻言，一直冰冷的脸上终于出现一丝丝裂痕。
“儿臣不知道。”
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太后叹了口气：“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
“没有。”
裴寂答道。
他将自己关在御书房一整个下午，也没想明白为何凌枝会离开。
他看着紫宸殿的大门：“或许从一开始她就没想过会和儿子在一起生活很久。”
想来，也就只有这个原因了。
裴寂苦笑，凌志垣造的孽，结果却需要他来偿还，想着便觉得生气又可悲。
太后见到儿子如此，心里也一样是不舒服的。
可同为女子，她能够理解凌枝的想法，却有些不太愿意接受。
“这个时代的女子她已经算是走上了最高点，如今又有儿子在身边，就算……”
“算了，哀家终归年岁大了，劝不了你们什么，你进去和她好好说说吧。”
“至于璟儿，今夜就抱过来去哀家那边住一夜。”
“你们将话都说开，就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