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正躺在医院,还听说警方已经介入这事。”
“严重吗?”庄若龙抓住他的胳膊,满脸焦急地等待下文。
“情况暂时比较稳定,但是听说他把其中一方人的胳膊给打断了,对方的人在天安很有势力,他爸是什么单位的领导,现在已经闹到法院了。”
“什么?”庄若龙当即被气得从地上弹了起来,满眼怒火地吼起来,“真他妈邪门了,什么狗屁领导,老子……”他狠狠地骂了起来。
“龙哥,这事是我在家乡的兄弟告诉我的,班副的情况很麻烦,他现在生死未卜,如果……如果能活下来,事情也很复杂。”
“复杂什么?难不成真要他为这事负责?”庄若龙这一刻已经决定为夏天宇出头,他不能让战友受这样的侮辱,况且他还欠夏天宇的人情。
“他家里情况很糟糕,母亲又多病,而且没有任何关系。”
庄若龙明白了邵帅的意思,顿时捏紧拳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就不信他们能把他怎么样。”
“谢谢龙哥!”邵帅说这话时心里一阵酸涩,他知道庄若龙一定会帮夏天宇,而且也有这个能力去帮他。
庄若龙其实有点矛盾,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去帮夏天宇,绝对不能让他遭受无辜的牢狱之灾。他想起了父亲,如果父亲出面的话,这事肯定能得到圆满解决。
“妈,爸在天安吗?”庄若龙给母亲打去电话。母亲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因为庄权刚从医院出来,还在家静养,此时听见儿子打电话来,满脸笑容地说道:“你爸精神好多了,你……跟爸爸说话吗?”
庄若龙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道:“让爸多休息吧。妈,我有一件事想跟您先说说。”
“说吧,什么事?”
他又顿了半晌,才把夏天宇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母亲。
“这事……我跟你爸先说说。”
“妈,这事一定是有人陷害他,如果您不相信他是无辜的,那您怎么也该相信儿子吧。”庄若龙的话说得不重不轻,母亲听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正在看报纸的庄权,说道:“儿子,你别急!”
“他现在还躺在医院里,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庄若龙怎能不急,在这之前,他根本不会求父亲任何事,但是这事不同,只有父亲出面才能揭开真相,夏天宇才能洗脱罪责,“妈,我还欠人家一条命。我求您了,您跟爸好好说说,算我欠他的,我一定会还!”
“唉,你们两父子……”母亲无奈地感叹起来。
庄若龙迫不得已说出了这些话,他知道只有口气重一点,母亲才能感觉到这话的分量。挂断电话,他才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任何重量,接着又为夏天宇的处境担心起来。当他正要离开时,传达室的人递给他一封信。信是左小冉写的,他似乎还能感觉到小冉留在信上的芳香。
“若龙,我去看了伯父,已经出院了,恢复情况很好……我求你一件事,不要再跟你爸闹别扭了,好吗?有时间多打电话回去问问……不要忘记我们的约定。”
庄若龙拿着信看了一遍又一遍,目光在字里行间停留了很久,直到感觉脖子和眼睛都酸涩了才回过神来。
第二天上午,军区接待了一批来自外国的客人,由一名叫安德逊的美国人带队,他也是此次“国际侦察兵比赛”的总裁判长,所以到武陵军区还有一项非常重要的使命,那就是检查武陵军区为此次大赛所做的准备工作。
“看到这些我很高兴,也感谢你们为大赛做出的贡献和努力,我代表所有参赛单位感谢你们。”安德逊的话激起一阵热烈的掌声。他握着赵宏中的手,指着那些整齐的展牌说道,“战士们的动作非常优美,我想去训练场亲眼见识一下,可以吗?”
“当然没问题,欢迎指导。”赵宏中亲自带路,一行人来到训练场,正好遇到特种大队队员在进行快速射击训练,当一个个盘子在空中被准确地击落时,安德逊不禁发出阵阵赞叹声,由衷地钦佩道:“非常厉害,非常漂亮!”
赵宏中“哈哈”大笑道:“还有更厉害的。”
“哦,那可以让我们一饱眼福吗?”
“这可是我们的秘密训练项目啊!”
赵宏中近乎玩笑的话引起一阵哄笑,但却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我看也不过如此。”
大家寻声望去,说话者是随安德逊一起来的一个大个子,他曾经在美国三角洲部队服役,标准的美国大兵。
赵宏中闻言又笑了起来,说道:“这个当然,很基础的训练项目,比起美国特种部队来说,我们还差得远啊。”
安德逊却突然笑了起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大个子,说道:“麦克,愿意跟这些中国士兵切磋一下吗?”
“当然没问题,为什么不呢?”麦克显得非常自信,那些正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的中国士兵,他根本不屑一顾。
沈志钢被麦克那种不屑的目光激怒了,但他把愤怒埋在了心底,说道:“麦克先生,我去叫我的士兵过来跟你随便玩玩。”
麦克耸了耸肩,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肖凡,过来。”沈志钢走过去大声喊道,肖凡马上跑了过来,“你看见那边几个洋鬼子没?那个大个子曾在美国三角洲部队服役,非常狂,你去露两手,教训教训他,让他见识一下咱们中人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