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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磊在人流中见到了邓海英同志的身影,顿时既兴奋又紧张,当邓海英随着人流走下车的时候,他第一时间冲上去握着他的手说道:邓书记,欢迎您来到汉口,一路辛苦了。但他没见到周恩来同志,所以往邓海英身后看了一眼,邓海英头戴礼帽,两眼谨慎地往四周扫视了一眼,低声说道:恩来同志没和我同路,估计从另外的途径快要到达汉口了。肖磊大吃一惊,但他没有时间多想,随即说道:邓书记,这儿很危险,您马上跟我走,外面有同志接应。

邓海英经验老道,面带笑容说道:我是计划中的诱饵,按照原计划,恩来同志估计会比我晚到半个时辰,所以我们必须尽力拖延半个时辰,一定要等恩来同志安全到达后才能撤离。

肖磊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真相,沉吟了一下说道:沈志强同志和我兵分两路,原来就是为了引开敌人,我明白了,现在我跟您也都是计划中诱饵的部分了。邓海英笑了起来,道:我们虽然是诱饵,但这颗烟雾弹一定要迷惑敌人,所以任务非常艰巨,不要多说了,马上行动吧。

肖磊和邓海英一见面,就像一盏明灯一样显得格外耀眼,周围也马上出现许多地下党员,当然,还有敌人的特务。他的手插在口袋里,紧紧地攥着一把小手枪,随时准备应付突发情况。周围的地下党员们手中也握着枪,在邓海英周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屏障,如此严密的保护措施,更让敌人以为黑色礼帽下的那张脸是周恩来的,所以一个个像鬼影似的开始向这边接近。

肖磊知道情况非常危险,心情变得异常压抑,感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在向自己逼近,他知道那股力量充满了杀气和邪恶,于是对邓海英说道:情况不妙,我们得马上离开这儿。邓海英也发现了,不禁加快了脚步,但嘴上说道:不要惊慌,他们的目标是我,只要我一刻不离开他们的视线,他们就不会贸然动手,所以我们必须继续拖延时间,还剩下二十分钟。肖磊接过话道:但是这儿很危险,人多眼杂,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们必须马上离开,然后带您去另外一个地方。

两人好不容易走出人流时,那些特务突然加快了紧随而来的步伐,但离黄包车还有大约二十米的距离,因为中间是一片空地,如果要走完这段路程,势必成为敌人的枪靶子。肖磊后悔了,他之前这样安排,只是因为上车后可以迅速沿着那条狭窄的道路离开,但他现在知道一旦迈出脚步,所有的枪口都会轻易而居地瞄准他们,邓海英眉头紧蹙,突然说道:我们不能上那辆黄包车。肖磊愧疚地说道:对不起,是我的失误。邓海英道:我可以死,但不是现在,我必须走完最后二十分钟的路程。肖磊心头一颤,说道: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您安全离开。

他们的担心是对的,因为就在广场对面的一栋楼房里,一个狙击手正牢牢地瞄着这边,只要他们踏出半步,子弹立即会破膛而出。

肖磊带着邓海英拐进了另外一个方向,紧随而来的特务和掩护邓海英同志的地下党员们开始了对射,一时间枪声大作,火车站乱成了一团,人流四散逃跑。肖磊带着邓海英不快不慢地小跑起来,但就在此时,一辆黑色轿车疾驰过来,直直地横在了他们面前。肖磊正准备开枪,突然看见了梁剑的脸,正处于惊愕之时,梁剑急促地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快上车啊。肖磊知道情况紧急,只好打开车门上了车。

梁剑踩下油门,然后载着两人急驰而去,肖磊向后望了一眼,这才问道:你怎么来了?梁剑头也不回的说道: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我必须带你们安全离开。肖磊又问道:你打算带我们去哪儿?梁剑道:一个非常安全的地方。但邓海英却说话了:不行,我的任务还没完成,不能就这么离开。肖磊说道:时间差不多了,而且我们的同志正在后面拖着,周书记会有充足的时间上岸。邓海英这才释然。

不好,有辆车追上来了。肖磊看到一辆汽车疾驰而来,眼看就要追上了,梁剑紧咬着牙关,紧紧地握着方向盘,表面不惊,但心里紧张不已。

来者是钱思成,他先前躲在暗处,但见周恩来要跑,他怎能放过这个机会,而且他车上的人并非自己的手下,而是长岛芳子派来的两个日本人,他追上前面的车的时候,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狂笑道:周恩来啊周恩来,老子看你还往哪里跑。他还在做黄粱美梦,全身因为兴奋而颤抖起来,指挥驾驶员以全速前进。

梁剑很是紧张,邓海英按住他的肩膀道:小伙子,不要慌,好好开车,死并不可怕,后面正在追我们的家伙比我们更加怕死。肖磊接过话道:邓书记说的对,你不是也想成为我们中的正式一员吗?那我告诉你,如果你没有做好随时牺牲的准备,你就永远不可能成为我们真正的朋友,想想石头吧,想想那些被日本人杀死的人吧,你就不会再害怕了。

一连串子弹从后面射来,噼里啪啦地打在车上,肖磊按下了邓海英的头,碎落的玻璃散了一身。

梁剑握着方向盘的双手仍然在颤抖,突然双目圆瞪,猛地踩住了刹车,后面的车根本没料到会有如此亡命一招,顿时来不及刹车,直直地撞了上来,车尾然后向上翻起,整个汽车从旁边飞了出去,重重地跌落在地,发出一声巨响,车身散落一地。

梁剑惊魂未定,全身上下都被汗水浸湿了,受到猛烈撞击的肖磊和邓海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当他们抬起头看到发生在眼前的一幕时,顿时也瞪大了惊恐的眼睛。肖磊回过神,独自走下了车,他把地上的人翻了过来,当看清楚那张脸的时候,几乎没失声惊叫起来。他又挨个查看了另外几人,顿时就怔住了。他回到车上,邓海英见他脸色不对劲,便问他怎么了,他有气无力地说道:钱思成,他和日本人在一起。梁剑也呆住了,但接着便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喃喃地念叨起来:真的是他,他是个大汉奸,现在有证据了。

邓海英当然清楚钱思成是什么人,所以说道;小伙子,你做了一件大好事,你是锄奸的功臣。肖磊也说道:钱思成死有余辜,以前一直没掌握他通日的罪证,没想到他今天还串通日本人想害死周书记,梁剑,别多想了,你立功了,邓书记是见证人,回去后一定会向组织如实汇报今天发生的事。梁剑内心的恐惧此时正在一点点褪去,邓海英也说道:小伙子,你做得对,背叛国家和人民的大汉奸人人得而诛之,在我们周围还有很多这样的人,希望在以后的工作中提高警惕。好了,咱们的时间不多了,赶紧离开这儿吧。

梁剑开始专心地开车,脸色却显得异常冷峻,因为他想起了若兰和小武的事,而告诉他这件事的人便是王克农,当他把汽车开到一栋偏僻的房屋前面时停下了,回头说道:就是这儿,下车吧,这儿非常安全。肖磊此时才疑惑地问道: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今天的行动的?梁剑脸上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说道:虽然你对我隐瞒了这次行动,但仍然有人及时通知了我,说你们需要帮助,于是我偷了川崎的车就来了。肖磊更加困惑,梁剑接着说道:我早上刚起床,突然有一个人进店里给了我一张纸条,我虽然不认识他,但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邓海英说了些感激的话,梁剑又悲伤地说道:他还告诉我若兰和小武出事了。

肖磊大吃一惊,几乎窒息,按照原计划,他俩今日也要参加行动的,怪不得一直都没见到他们的身影。

原来,王克农早上从钱思成嘴里得知党内出了叛徒,而且今早有行动,于是大略猜到是李若兰和小武身陷险境,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只得冒险找到了梁剑。

肖磊紧张不已,他担心若兰和小武的安全,邓海英突然笑了,说道:好了,周书记此时应该已经安全到达,日本人做梦都想不到我们会演这么一出戏,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肖磊暂时把担心藏在心里,说道:今天的事让您受惊了,都是我没有安排妥当。邓海英高兴地摇头道:没事,你已经做得够好了,其实自从接受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已经抱定必死的决心,为了书记的安全,牺牲我一个人算得了什么,当然了,我们今天可以顺利撤离,还得感谢这个小兄弟。梁剑羞涩地笑了起来,摸着脑瓜说道:这都是我该做的,哦,我其实什么都没做。肖磊赞许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又问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车也坏了,你回去怎么向川崎交代?他轻蔑地说道:没什么大不了,他就是知道了又如何,还能杀了我不成?

钱思成一死,定然会掀起万丈波浪,梁剑,这件事必须保密,暂时不能告诉任何人。肖磊说道:邓书记,这儿的条件有些艰苦,必须委屈您了,等那边安顿好,我马上就接您过去。邓海英握着他的手,感激地说道:这儿很好,你现在马上去联络其他同志,我要尽快得到书记安全的准确消息。

肖磊安顿好邓海英,然后和梁剑一同离开,回到了这个喧嚣的世界。

川崎果然大怒,但梁剑早已想好应对之策,当他开着被严重损坏的汽车出现在川崎面前时,无论川崎说什么他都只是笑,直到川崎累了的时候,他才说道:父亲,我已经知错了,当时有辆车向我们狠狠地撞击过来,肖磊也在车上,看见了全过程,是吧。肖磊忙点头道:是,是,要不是少爷机灵,我俩早就不可能出现在您面前了。梁剑又说道:我们离开的时候听见有人在喊您的名字……川崎满脸阴沉地反问道:他们当真叫我的名字?肖磊也附和道:对,我也好像听见了,他们都在喊……别……别让川崎跑了……川崎的眉头此时才慢慢的舒展开,梁剑继续说道:父亲,那些人的目标一定是您,他们看到了您的汽车,还以为车上坐的是您本人,所以您可一定要担心啊。川崎果然咬牙切齿地骂道:混蛋,如果让我查到是什么人想要我的命,我绝不放过他。肖磊忙顺着他的话道:是,川崎先生您一生治病救人,积善行德,真不知是什么人想害您。

川崎接了个电话,脸色因为这个电话又变成了猪肝色,当他放下电话的时候,愠怒已经占据了他的胸膛,转身掀开梁剑,径直上了车。他几乎没有自己开过车,但这次成了自己的司机。梁剑和肖磊还没反应过来,川崎已经驾车冲出了视野,两人都在思考同一个问题:川崎到底干什么去了?他刚才接到了谁的电话?但他们都明白一点,川崎的行动肯定和今天发生的所有事情相关。

接下里的时间,肖磊一直在等待好消息传来,好不容易熬过了如此漫长的一天,可就在他要离开乐善堂的时候,川崎气势汹汹地出现在了门口,他身后还跟着几个人。肖磊看到这一切的时候,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袭上心头。梁剑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川崎时,心头微微一愣,但立即笑着迎了出去,但川崎却冲身后的人一挥手,那些家伙便上去架住了梁剑和肖磊,两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都不愿相信川崎会这么快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梁剑满脸狐疑地问道:父亲,您这是干什么?我做错什么事了吗?肖磊也问道:是啊,川崎先生,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川崎冷笑道:你们背着我做了什么?肖磊说道:我们什么都没做啊,您一定是弄错了。但是川崎却根本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对手下使了个眼色,然后便把两人强行押到了车上。

肖磊和梁剑的双眼都被蒙上了,当他们脸上的黑布被取下时,已经身在了一个完全陌生,而且光线非常昏暗的房间里,他们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能感觉到身体被冷风裹紧,寒气逼人。

梁剑挣扎起来,然后大声问道:父亲,您这是做什么,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川崎的脸掩映在黑暗中,剧烈的抽动了几下。肖磊能猜到川崎的表情,但他为了摸清川崎的心理,于是说道:川崎先生,您是为了今天我和少爷弄坏您的汽车的事情吗?川崎果然上当,顿时大怒道:你们还想骗我吗?肖先生,我问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苦心混入乐善堂,到底怀着怎样的目的?肖磊假装不明事理,吞吞吐吐地说道:您……您是不是弄错了,我……可是从东京留学回来的,我是学医的,得知您普济天下,所以才想要跟随您做一名好医生啊。

川崎沉沉地吐了口气,就在此时,又一个身影出现在他身边,梁剑大声喊道:池田叔叔,您快帮我给父亲说说,父亲一定是误会了我们啊。

池田没吱声,川崎却悲愤的感慨起来:三郎,你太让我失望了,我辛辛苦苦养大你,你终于还是背叛了我。梁剑喊道:我没有!川崎厉声呵斥道:你还敢说没有?今天上午,你开车去了火车站,你帮肖磊救走了一名,而这个是东京方面非常想要抓住的人,不仅如此,你还害死了钱少爷……梁剑和肖磊都无言了,既然川崎已经知道了真相,再怎么狡辩也无济于事,川崎又说道:我对你们太失望了,一个是我的儿子,一个是我最得力的助手,但是为了大日本帝国未完成的使命,我不得不……他没有把话说完,但两人已经明白剩余的内容,池田此时往前迈进了两步,直直地盯着他们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有些话川崎君说不出口,但我可以替他说,钱少爷其实是一名日本人,他的真名叫青木,他潜伏在国民党内部十多年,为大东亚圣战的胜利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没想到最后却死在你们二人手里,你们认为东京方面会放过你们吗?

梁剑和肖磊听到这话的时候都懵了,尤其是梁剑,他听到这个耸人听闻的消息时,几乎完全失去了自我,钱思成的样子在他脑子里牢牢的定型,那张熟悉的脸突然变得如此陌生,还有川崎,这个养大自己的日本人,虽然他早就清楚此人并不是自己的亲身父亲,但如此熟悉的面孔,此刻却变成了一张人皮面具,他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他的笑声更加惹怒了川崎,川崎大骂道:青木是东京对华潜伏计划中非常重要的一环,大东亚圣战进行到最关键的时候却死在了你们手里,你们实在是该死。肖磊也被钱思成的真实身份惊呆,但他此时挺身而出,说道:梁少爷是无辜的,他只是被我欺骗才听信于我,所有的事情都是受我指使,我负全责。池田狠狠地掐住他的下巴,一脸冰冷的笑容,说道:你是,告诉我,周恩来在哪里?肖磊没打算继续隐瞒下去,因为他知道在这两只狡猾的狐狸面前,无论如何隐瞒也只是做无谓的挣扎,所以笑了起来,说道:你说的对,我就是,我说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指使梁少爷去做的,他今天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为了帮我,因为他并不清楚我的真实目的,我利用了他,利用了他的身份。

池田却不依不饶的问道:告诉我周恩来在什么地方,那么我就可以放过你。肖磊摇头道:我可以死,但其他人不能因为我而牺牲,你们可以杀了我,但是必须放过梁少爷。

川崎此时走到了梁剑面前,梁剑面对着那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一幕幕血色往事如同历历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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