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萌生出一点别的好奇心。
等许烈阳和郁月城来来去去都快把第三次上来的啤酒都喝光,两人轮流去了两次卫生间,方渡燃把大白猫的喝酒那只手握住,在桌子底下玩他的手指。
一边拿起自己保鲜杯去碰许烈阳的酒瓶。
“你想不想知道宋霖的消息?”他突然问。
“什么?”许烈阳跟没听清似的,抬起脸醉意朦胧。
“我前一阵去国外接郁月城回家,偶遇到宋霖了。”方渡燃说。
“国外?偶遇?”许烈阳一脸困惑:“宋霖?”
“对。”方渡燃说:“他过去探亲,顺便谈生意。”
许烈阳沉默了,酒也没喝。
过了会儿,他说:“他大学出国上的,国外的亲戚不少。”
郁月城道:“他看起来,近几年没有转向国外发展的意愿。”
“国内好啊。我就觉得国内好,虽然一堆烂摊子,但收拾收拾家人朋友都在这。”许烈阳看向他们:“你们俩不移民吧?”
“我不走。”方渡燃笑了下:“我这身体,想走也走不了。燃哥绝对是你的大本营!”
“那就好。”许烈阳看看郁月城:“你不走,校花肯定也不走,咱们兄弟几个还在这,比什么都强。”
方渡燃低声重复道:“比什么都强。”
在高三那会儿困扰他很久的离别气息,身边好不容易聚起来的好友陆续消失,奔向不同道路的惆怅,随着时间逐渐成熟起来。
又随着他们的重聚,将成长中那块缺失的拼图填满。
“这儿其实一大堆的事,都以前我爸留下来根,我要是不回来,还能装作跟我没关系,反正我离得虽然不远,但是跨个省的小本生意,也没人费劲巴拉地非跑来隔壁给我添堵。”
许烈阳喝醉了,话变多了:“我这人就这点能耐,攒点钱还是惦记着往回跑,我妈说我恋家,不容易有出息。我寻思没出息就出息,我爸的债我现在一笔一笔地,这不都还上了吗。”
他酒瓶也不拿了,拿个玻璃杯给自己倒,像是喝不了了,可不干点什么,就空得不自在。
“庆祝你无债一身轻。”方渡燃举杯说。
许烈阳红着脸道:“这不是什么光彩的啊。”
“别要求太高了,想笑就笑。”方渡燃说:“改天给你开香槟庆祝,要不再买点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