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的眼神中再次恢复了些许清明，带上了不甘和凶狠。
“妈的，老子死也要死的明白一点。”
“天工计划研究基地所有的实验室都是严格按照标准来执行的，平坦的无菌地面上别说走人了，玩轮滑都没有问题。”
“就算我真的倒霉到左脚绊右脚平地摔，也不可能出现一脚踩空的滞空感。”
“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秦命敏锐的异常，直接闭上了眼睛，在脑海中复原刚刚发生的场景。
从他迈出第一步开始，到玻璃碎片刺进心脏结束，每一帧都在他的脑海中重播。
他凭借着强大的智商把这些画面在脑海里前进，后退，甚至暂停。
他从头到尾一步步地重现，仿佛他自己就是一名调查员，需要重新构建案发现场，只不过是以第一人称构建而已。
突然，他睁开了双眼。
踩空那一下他无法复原，但现在有一个更加诡异和离谱的事情。
那个玻璃碎片怎么可能会弹起来，然后不偏不倚的刺进他的心脏里？
他在脑海中不断的重播这几秒，一帧一帧的观察。
他发现那块玻璃碎片弹起的高度已经超越了工作台本身，这似乎就更加匪夷所思了。
毕竟，就算在工作台上有一块玻璃碎片竖直落下，也不可能刺进秦命的心脏！
本来玻璃碎片的弹性就极其有限，能够弹起一小段距离已经是不容易了。要知道，实验工作台的高度高达九十厘米！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即便在理想化模型下，这块玻璃碎片的弹起高度也不可能超过九十厘米。
甚至，就算是一个完全理想化的情况——没有能量损失的弹性小球，它也难以做到这样的弹起高度。
再者，虽然秦命在扒下玻璃仪器时给了它一个水平方向上的外力，但这个外力不可能影响到玻璃碎片的垂直弹起高度。
他被这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件搞得摸不着头脑。
先是毫无预兆的一脚踩空，紧接着又出现了违背能量守恒的玻璃碎片，而且这块玻璃碎片居然能不偏不移地插入秦命的心脏正中间。
呵！
这是巧合？
这就不可能是巧合。
巧合是指可能会发生但概率极低的事情，而不是这种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这特么叫奇迹！
经过秦命的一番冷静分析，现在答案已经非常明显了。
从他迈出第一步的那一刻开始，这块锋利的玻璃碎片扎进他的心脏就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