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谨懊恼,为自己的粗枝大叶,他早该想到怕冷的不应该只有他才对。
“班长,外套还给你,别着凉了。”白谨眨了眨眼,把校服递给了左安礼。
对方没收,用温热的手掌握住他的手。
什么意思?
白谨的心怦怦地跳着,他疑心就算是在胸腔中震鸣,安静的体育器材室中也会听得一清二楚。
“你看,我的手挺暖和的,证明我不冷。自己穿好吧,别感冒了。”左安礼轻笑。
话音刚落,他就小小地打了个喷嚏。
今日打脸次数有点多,左安礼悲伤扶额。
白谨相当不赞同他的嘴硬,起身走到左安礼旁边,又一屁股坐下。
他靠得非常近,身上香甜的味道和清爽阳光的衣服气味儿直往左安礼鼻子里钻。
衣服是白谨用肥皂手搓后,放在阳台里晾晒的,这几日一直有太阳,左安礼将他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
在他走神的时候,白谨的半边身体贴近了他,从上到下都是柔软温热的。他整个耳朵猝不及防地就红了,脸上的热度也在节节攀升。
属于自己的校服外套旋转一下,盖在了两人身上,白谨还在一本正经地说:“班长,我们要贴近一点哦,特殊时期特殊对待,你不要介意呀~”
他轻轻仰着头,笑得干净又纯粹。
从左安礼的角度,低头就能看见他浓长细密的睫毛,还有挺翘鼻尖下的红润嘴唇。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声音微哑:“不介意的。”
偏偏白谨浑然不觉,小嘴还在一直嘚啵嘚啵说个不停,从皮肉里透出来的香热气味搅得左安礼心神不宁,整个人浑浑噩噩不知今夕何夕。
也不知道白谨说到哪了,湿红的唇微微嘟着,唇珠就特别饱满漂亮,好似吮吸一口就能从里面汲取到甜美的花汁一般。
左安礼像是被妖精蛊惑的书生,魔怔般缓缓低头。
白谨若有所觉,猛地止住了声音,他紧张得不敢动弹,又疑心自己是不是想太多了。
鼻尖即将相触,连灼热的吐息都已经吹拂了脸颊的细小绒毛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响动,唤醒了左安礼所剩不多的理智。
“唔,这里落下了灰尘。”他轻轻用拇指揩了白谨的脸蛋一下,柔嫩滑腻得不可思议。
白谨脸颊爆红,幸亏他刚才没有自作多情地以为班长是要亲下来,否则今日份的社死名单里必定有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