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小白菜帮子,你呢?”,哆哆嗦嗦把目标指向南枝。这个白菜帮子总不会要耍花枪吧?
沈厝用袖子遮住惨白的小脸蛋,不忍心瞧着三人受苦受难。
他才是押宝押对了那个赌王,左边的李果呢适合当正妃,放在东宫里镇场。右边的南枝呢,就负责辟邪。
南枝看自己成了焦点,也不知道说点什么才好,更不会知道说点什么不好。
就说实话:“我,我只会看书”,看俊王爷爱上俏尼姑。
“还会,写字。”,写美娇娘恋上帅刺客。
“写字好啊!好!我。。。。。。我也喜欢,写字的姑娘。”,他喜欢吗?
皇后白了沈宸一眼,示意他闭嘴,招呼李果离近一点,让她多亲近亲近,她满意的很。
南枝跪在地上浑身不自在,人在尴尬的时候总要忙点什么。
她先看太子,太子除了胖一点憨一点不算长相丑陋,可是五官就是很奇怪,说不上来的不协调。
她听校场上马球打的激烈,击蹴的声音清脆的好像在打自己的巴掌,决胜场刚开始就被拎到这里来了,她鼠里鼠气的缩头回望。
一点,一点,再一点。。。。。
欸?
比起球场上的战果,有东西不知道怎么的就钻进自己的耳朵里了。
“你看我这个银钗。。。。。。”
“哪里不好看了?”
“哎呀,你怎么总是这样~”,一个女人娇嗔的抱怨声就这么被放大,放大,放大。。。。。。
你们,男人都是这样~
嗷!
是那个。。。。。。
世界上还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呢?不是说,皇宫很大的吗?
许是“做贼心虚”的缘故吧,火辣的太阳照的豆大的汗珠顺着鼻尖流到了嘴巴里,咸咸的味道让她的心揪的更紧了。
那妩媚的女人最多三十的年纪,羊脂玉一样的皮肤,深邃的五官,鬓边打卷的碎发都证明着她出身并非楚人。和那日听到的声音相符,她热爱银饰,甚至打眼一看,满头白纷纷。
看穿着打扮和身边簇拥的美妇人,莫不是。。。。。。
她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哪个宫女和侍卫干柴烈火,没想到一顶绿帽子扣在了陛下头上。
可不得抖三抖。
“比赛结束!红队胜!”,一阵锣鼓喧天把南枝从自我幻想出的窘局中拉了出来,周围人的目光一下都聚焦在了斗球得胜的陈行己身上。
“起来吧,别跪着了。”,皇后松开李果的手,才发现南枝还跪在地上,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想来是个胆子小,不会惹是生非的。
南枝跪姿规矩,不敢懈怠,一下猛地站起来,才感觉脚底板碰不到地面了,忽然人一软,眼瞧着就要歪回地上。
危急关头,王婆套在自己身上的小衫被人一抽,提着领子就被拎了起来。来人正是刚刚酣畅淋漓了的陈行己。
怎么跟沈厝一样,站都站不稳。他捞起这么一只小老鼠实在顺手,就做了,完全没有想到这个场景在外人眼里是多么的可笑,还不如让南枝倒在地上,原地睡一觉。
殊不知这一幕落到有缘人的眼中,简直是天神下凡,人间良配出场的神迹。
南枝被勒的脖子生疼,委屈的要飙出眼泪来。
“好,不愧是本宫的侄子,这次的彩头就归你了。”,皇后中意陈行己,因为他是一个和国舅不对付的犟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