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歇会儿吧。”南弋刚放下筷子,邵禹就开始收拾。南弋自己接了杯水,把药吃了。他坐到沙发上,打算等邵禹拾掇完了,再说声谢谢,然后送客。
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怎么在沙发上睡着的,这一觉睡的时间不长,醒来的时候客厅的灯关着,他身上有一条薄薄的毯子。
南弋谁是不速之客
邵禹在客厅坐了半天,房间里悄无声息。他不知道南弋睡着没有,他渐渐乏了困了。把自己整得无家可归似的有点儿假,但他在公司四面楚歌的境地倒是真的。邵琦借丢了一个大项目的由头,再次联系董事会里几个老古董向他发难,逼他解释追责。如果单单是他们刻意刁难,敷衍过去也就得了,掀不起什么实质性的风浪。但邵琦这次显然有备而来,不知他费了多大劲,居然说动了星河资本派了一个老外监事来干预公司下半年运营计划,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处处掣肘。
邵禹起身,到卫生间洗澡。盛夏的夜晚潮湿闷热,他脱下穿了一天的正装塞到洗衣机里,今早借穿了一会儿的南弋的衣服还搭在客厅沙发上,他接着凑合一晚就行,明早谢丹丹会给他送新的过来。
邵禹把控制水温的把手拧到一边,冰凉的水兜头浇下来,浇得他骤然一个激灵。南弋租的这间房子老旧局促,淋浴间方寸大小的地方,连转个身都费劲。墙面泛黄,喷头堵塞,哪哪都不得劲,就连他之前闻惯了的沐浴露,似乎也没了那股清新的木质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