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算见义勇为吧？”她有点拿不准，“会被起诉吗？”
“大概率不会。”他顿了会儿，才道，“有负罪感吗？”
“我应该有吗？”程丹若已经不记得第一次杀人是什么感觉了。
“不需要。”谢玄英道，“人一旦越过那条线，也就不再受线内的保护。你不是圣人，也不是智脑，不可能尽善尽美，别太苛求自己。”
程丹若低头咬月饼。
车上了高速，水泥路平坦。
“其实，”他斟酌着问，“我很好奇。”
她问：“什么？”
“你的朋友都吓坏了，但你还好。”
“所以？”
他看了她一眼，问：“你喜欢现在的自己吗？至少刚才的那一刻，你有没有庆幸过，你是你？”
费力吸葡萄的程丹若怔住了。
她喜欢现在的自己吗？不，她支离破碎，古人不是古人，现代人不是现代人，夹在颠倒的缝隙中，不知所措。
但……确实，假如她没有过去的经历，今天也只能瑟瑟发抖，心惊胆战地期待他人解决。
“说不好。”她复杂道，“一件事情99%的坏处，1%的好处，也不值得吧。”
“但人生的际遇无法选择。”他专注地扶着方向盘，注视前方的车流，“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总不能只看坏处，偶尔也看看好处吧。”
程丹若戳戳吸管：“你在给我做心理治疗吗？劝我接受现实？”
她知道PTSD的病程：冲击期、防御期、适应期、危机后期。目前，她处于防御期，回避否认一切，但慢慢会走到适应期，接受现实，解决困境。
“不算，最多是家属的支持。”他说。
程丹若翻了个白眼：“你算什么家属，我动手术能签字吗？”
“以后会的。”
“呸。”
两人拌着嘴，不知不觉，车就拐下高速，进入市区。
程家到了。
作者有话说：
一般不会这么早加收藏的更，因为会掉，但快结束了，还是还掉
之后没几章了，加更活动于今日停止，以后不再为收藏和营养液加更了，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和鼓励
因为营养液太多，没有在作话感谢过，很抱歉，今天统一谢谢大家的浇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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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篇没有波澜起伏的剧情，基本写普通生活，各种见父母见朋友，不喜欢这些的不用买了
不会过多描写双方的事业，番外主打的就是日常和疗愈
我本来想的是在最后的时光里大家一起磕糖，现在这样也随便吧，祝大家都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