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将军也就是想想,除非白日做梦,不然云将军从来没想过皇帝会给各地驻军增加经费。
或许是因为即使有忠君思想,云居安也早就看清楚了本朝皇帝并不是一个明君。
相比于自己的享乐而言,边军也没那么重要,毕竟外族人不也没闹出什么事情来吗?
在这种思想下,皇帝甚至还很看不惯这些军队呢。
“又是一封折子找我要钱,整天就知道要钱,也没见他们立下什么战功来,怕不是养寇自重,特意不剿灭敌人,就等着从我这里抠钱!”皇帝将折子摔倒桌子上,骂道:“一个个的就知道在这个时候给我添麻烦!”
随侍的太监们都将头深深地低了下去,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就怕惹来了皇帝的关注。
“那群老不死的还在门口跪着呢?”皇帝问道。
“回禀皇上,老大人们现在坐在门口,说是要静坐示威。”有人躲不过去,只能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好在今天皇帝没有迁怒其他人,心情还可以地嘲笑道:“我还以为这群人有多能抗?还不是跪累了说累了?说什么静坐示威,不就是跪不住了坐下来,嗓子哑了说不了话了?”
这么说着,可能是觉得自己胜利在望,皇帝心情颇好地说道:“想来过不了多久,这群老不死的就扛不住了,迟早会离开。”
被堵门堵了好几天,不能招幸自己最近宠爱的美人不说,还每天都被人扯着嗓门骂,皇帝那叫一个生气啊,好在马上要“雨过天晴”了,皇帝的心情也逐渐好转。
门外,大儒问帝师:“您了解皇上,他会收回成命吗?”
帝师痛苦摇头:“皇上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非常爱面子又不能设身处地考虑其他人,实在是难啊!”
“虽然难,但是君子有所为,我们必须要劝谏。”姜国公说道。
“您说的有理,我们确实是不能视而不见,说起来这事怪我,都说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是我的过错,才会让事情发展成现在这个样子。”帝师说这话的时候,那叫一个痛心疾首。
“这如何能怪你?”已经退休的辅政大臣想到将还是小孩子的皇上交给自己的先帝,涕泗横流:“是我没有教好皇帝如何处理政事啊!”
说话的众人并不知道,皇帝此时正在看大家的笑话。
太子府里,郭雪霁也和太子说起了这件事情。
“最近父皇因为堵门的老大人们,可是烦恼不已,平时都要瞅准机会躲着他们跑。”太子和郭雪霁八卦道。
“老大人们德高望重,皇上也是尊重他们罢了。”郭雪霁附和道。
“尊重?我可看不出来!”太子嗤笑道:“咱们这个父皇,八岁登基,做惯了天子,天下都是他的掌控之下,这些老大人反对他,他没指着他们鼻子骂,已经觉得自己很委屈阏,怎么可能尊重他们。”
郭雪霁知道太子说的都是实话,一时之间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回答太子。
好在太子也不需要郭雪霁回答,反而对着郭雪霁说道:“城阳要出嫁的话,送嫁的队伍肯定要在边城休整两天,你要是有需要的话,我让人带一封书信过去,和你家人联络一下。”
听到太子这话,郭雪霁感动不已,顺势靠在了太子的肩膀上:“殿下对我实在是太好了,雪霁何德何能,实在是惶恐。”
太子闻言朗声一笑:“孤的美人自然值得这一切,又何需惶恐?你我之间的情分,难道还不值得我照拂你的家人吗?”
郭雪霁眼中含着盈盈波光,看向太子道:“能遇见殿下真的是雪霁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也不知雪霁上辈子是在佛前叩首了多少次,才换来今生和殿下相逢。”
“傻丫头。”太子看向怀里的郭雪霁,难免心生怜爱。
郭雪霁此时还有脉脉不得语的盈盈波光发送给太子,郭雪晴则是差点成了死鱼眼了。
“子凤哥哥,你确定你记住的方向是正确的吗?”郭雪晴不是想要质疑薛子凤,实在是薛子凤看起来不够靠谱。
两人在沙漠里走了这么久,连个参照物都没有,郭雪晴怎么相信他?!
薛子凤还是很自信:“雪晴妹妹,你放心吧,这个方向绝对是对的,我也不是第一次走了,没问题的!”
郭雪晴只能心里暗想:你要是送死,可千万别拉着我一道啊!
此时,有着对方是在送死想法的人不止郭雪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