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曼笙眼睛又哭红了，她还坐在地毯上，桌旁扔了好多纸巾。
陆祈臣坐过来，把她从地毯上抱起来，抱到怀里，江曼笙也很安静地往他身上爬，去搂他的腰。
陆祈臣的声音好温柔：“怎么这么爱哭啊？”
江曼笙眼睛还是红红的：“就是这么爱哭啊。”
而且很奇怪的，如果是一件特别大的事摆到江曼笙的面前，她就会很冷漠地先竭尽全力去解决它，偏偏能让她哭的都是一些很小很小的事情。
比如，今天这部电影里的爱人错过。
昨天她在路上遇到一只受伤的小狗。
但是爱哭也并不能代表一个人很脆弱。
只是，江曼笙本来就是这样的江曼笙。她本来就永远拥有想哭就哭的自由。
江曼笙搂稳了，又问：“你忙完啦？饿不饿？我给你留了虾仁。”
陆祈臣回了声“还好”，直接从旁边抽了张纸巾，给她一点点擦干净脸上的泪痕。
江曼笙还闷闷地发出小小的抽泣声。任由陆祈臣温柔地擦着。
但她这件粉色毛衣上头坠了很多玩偶，抱起来有点硌人。
他们俩只要抱着，每次都要抱好久，要是再做点别的就更磨人了，江曼笙仰头看他：“我要换一下衣服吗？”
陆祈臣声音轻，且有点低：“不换。很漂亮。”
她的心一下子又变得好软绵绵，像小狗在翘尾巴。
陆祈臣的大手轻缓抚着她的背，一下一下的。
过了会儿，江曼笙缓过劲了，外头突然有人敲了敲门，陆祈臣就让江曼笙从自己怀里下来，让她去开门。
开了门。
是方勤众。
不止他一个。
后头还跟着一大队人。
搬了好几衣架的衣服和好多箱的珠宝首饰等。
方勤众看到江曼笙，眉眼弯弯：“太太。这是陆总这几天给您定的服装和珠宝。”
江曼笙有那么一秒的困惑，小小地“嗯？”了声，但这是方勤众，总不会有问题，就让开一点空间，让他们搬进来。
江曼笙简单扫了几眼，都是各大秀场或者各个场合的最新服装，甚至有些是她想买没买到手的。
或者是太过高奢，动辄就要上千万，她当下有些犹豫，后来就买不到的。
好多都是非常明艳，且是她喜欢的颜色和设计。
现在它们就这样一件件被摆到了她的眼前。
比陈姨，或者方勤众平时准备的都更要用心，更加符合她的喜好和审美。
而此时此刻，陆祈臣还在沙发一旁帮她收拾她看电影搞出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曼笙有一点发愣，方勤众递过来一张清单：“太太，这是清单。您记得转交陆总。”
其实只是一摞清单，江曼笙本来没有看的意向的。
但她突然瞥见其中夹着几张小小的纸，上头有陆祈臣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