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短暂的沉默后,纳撒内尔看着康斯坦特的眼睛摇了摇头:“你可以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
如果拥有了伴侣标记,那么雌君会在指控驳回
“指控驳回。”
在纳撒内尔正在思考怎样疏通家族关系处理掉这次的指控时,康斯坦特便拖着自己沉重的身体走进了审判庭内。
“是我昨天主动释放了信息素,所以他没办法反抗。”
在得知纳撒内尔被一大片执法者从医院带走后,刚刚从昏迷状态苏醒过来康斯坦特便用光脑叫了一辆速通车来到了这里。
“在我都没有发出任何言论的情况下你们没资格指控我的雌君。”
康斯坦特看向庭司长的目光坚定而充满愤怒:以自己常年来对纳撒内尔的认知如果这个罪名一旦落实,怕是纳撒内尔会以为自己昨晚的一切都是策划好的。
原本两个人的信任就岌岌可危,如此一来对方肯定会对他更加疏远。
甚至会影响到对方帝国少将的身份从而出现无法预测的等级降位,这是对方作为一个军雌最不能忍受的事情……
早在康斯坦特靠近这里的时候纳撒内尔就已经从气味上辨认出了他的身份,昨夜的味道在充分的纠缠中让他的身体几乎由内而外的被浸泡在无花果丛中,直到如今自己的鼻尖恍惚还能闻到康斯坦特身上的香气。
他本以为,对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过来只是为了在这指控上再添一把火,可如今看来并不是这么一回事。
康斯坦特驳回了庭司长的指控,甚至在用自己的方式袒护他……
对方那双自小就十分诱人的蓝色眸子此时正与庭司长对峙着,一直到发现他的目光时才露出了安抚般的柔和。
一名雄虫对一位军雌露出安抚的神情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谁听到了怕是都会大笑出声——没有雄虫比军雌更强大,至少在他们的世界是没有的。
弱小的兔子去保护一只猛虎这样的事情太过愚蠢,没有哪个雄虫会这样做,他们也不屑去做,因为在他们眼中自己本就尊贵,雌虫永远只是他们的附属品……
但康斯坦特做到了……
这并不愚蠢,至少对于纳撒内尔来说。
一直冷着脸的少将在这一刻微微勾起嘴角,而就是这样的笑容让此时坐在陪审席的副手浑身颤抖了一下:看来有人要遭殃了……
结果不出副手所料,下一秒纳撒内尔就徒手崩开了此时禁锢在他手腕上的电子手铐,原本的刑具在这一刻变成了他的装饰品——这对银手镯在发出一声扭曲的尖叫后就被纳撒内尔从手腕上掰开,如同蹿弄一团废纸般的将其碾于手中向着庭司长扔了过去。
“你竟然!”在身边作为记录员的一只亚雌发出惊叫后,庭司长原本因愤怒而暴起青筋的脸此时甚至直接变黑了。
“没听到么?我的雄主驳回了你们的指控。”
纳撒内尔将身边的防暴围栏直接掰开缓步走了出来,甚至在这样的过程中接过了副手递给自己的烟叼在口中:“还是说,你们的目的并不在此。”
庭司长在听到纳撒内尔的质问后忽的怔愣了一秒,随后像是后知后觉般的向着在下方高昂着头的纳撒内尔吼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康斯坦特在听到庭司长的话后似乎意识到了这句话背后的含义:作为一名帝国少将虽然本身就具备不小的影响力,但关于私人的事情帝国根本不会过问,可为什么这次的指控来的如此气势汹汹……
自己的身边有暗子。
纳撒内尔的想法也如康斯坦特一般,他觉察到了今天这次指控的蹊跷,所以对于这般直接的挑屑行为,他也不准备一再忍让。
在递给自己的副手一个眼神后,对方立刻将自己的配枪递给了自家少帅。
充能开膛,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在一道激光射出后,庭司长的脑袋就直接被纳撒内尔轰出了一个洞,在鲜红的液体溅在整片墙面勾勒着纹路流下后,所有的庭审员在此刻选择了沉默。
他们早就听闻过纳撒内尔的暴戾名声,这位仅仅16岁就成为了帝国少将的军雌曾经仅凭一己之力潜入了蜂族的巢穴将他们的蜂后从巢中拽了出来,然后以此作为要挟在蜂后的面前将她的子民们屠杀殆尽,这也直接导致蜂后精神体暴乱从而引发了自毁死亡。
残忍如此,这样的凶名无论是哪个星球的临政者听了都要抖三抖。
而在其拥有了自己的一位雄虫后他们本以为这位军雌会有所收敛,可导致的结果就是像如今这般——他们惹恼了这位帝国少将,所以直接用庭司长的脑袋作为警示让他们别在自己的面前太过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