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人对他支支吾吾地说了句卡壳的“不、不好意思啊”,他隐约听见了,当时分不清状况。
也有人好几次抬手想扶他似的,那手臂在他面前刚抬起来,凑近几寸又缩回去。
“嗯。”
现在郁月城照样没听清这话在说什么,没听清他是谁,信息素的杂乱气味能从鼻腔灌进脑子里,冲击得后脑嗡嗡作响,现在只想调整身体状况,就应付了一声,放松向后靠在门板上。
低下的头抬起来小半,顶头的白织灯打下来,刚好露出他两侧流畅的下颚线,在嘴唇下方合拢,唇瓣的颜色有一点淡,唇形很好看。
方渡燃看见了。
身边的Alpha们当然也看见了。
罪恶感更大了。
郁月城只大概估计自己摔倒是场意外,对他是,对这群陌生的、即将成为同学的Alpha们也是。
可惜应答的声音太潦草,模糊不清的,没人听见。
方渡燃只从他团起来的身躯看出一双长腿有些过于委屈,憋着的放不开,黑色的休闲裤全都被水打湿了,黏在大腿上。
头发也很黑,似乎还很柔软,细细的。露出来的耳朵尖在教室的白织灯底下,也是通透的白。
再往下,白T恤和裤腿上是染上的酸奶汁和灰尘。
目光移向先前留下印象的手臂,腕骨精巧,垂下的手背也沾了点白色的浊-液,顺着细长透白的手指,缓慢滑落到指尖上······
这时方渡燃才猛然意识到,他这副样子,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个Alpha,足够引人遐想,联系到某些色彩激烈的成-人画面。
这幅弱势的姿态,和能让许烈阳犯花痴的好看,也足够引人犯罪。
恰好旁边的Alpha犹豫着小声问他:“燃哥,他真是我们班新来的?”
有个坐在第一排看戏的Beta插了一句:“他这胳膊比我女朋友的看着都白,怪可怜的。”
方渡燃按下隐秘的发现,下颚一扬,干脆道:“看到没,不然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不出三天,就得下不来床。”
郁月城从小在家里安排的学校读书,接触到的老师和家庭老师也都是儒雅人。
接触到的同学在学校里发生的最严重的唯一一次事故,不过是有几个学生在走廊吸烟被教导主任叫家长,告知要加强公共场合意识。
今天这场闹剧他摔在地上才反应过来,刚平复了体内的躁动,耳朵里就听到这话,顿时心头大震!!!
脑子充满了带颜色的奇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