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没其他人知道。
把伞放回去的时候,他平静的时刻结束了。
因为他发现手心握在伞柄上,意外地凉。
早上不是这样,那刚才是吗?
他完全想不起来了,刚才也没注意。
他把手心握在自己手背上,没什么温差,但摸在桌子上,桌子是冰冷的。
大腿上刚好被裤兜里的抑制剂硌了一下,他知道他还带着Omega的抑制剂。
这反应来得比以前都迟,方渡燃不是特别着急,但这意味着他下午可能没法上课,或者要不要午休不要离开教室,以免在外面突发剧痛之类的。
他很快稳定情绪,陈老挺好说话,也知道他每次易感期需要时间调节,不管是Alpha还是Omega,每个月少不了那么几天,这没什么丢人的。
闭上眼他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明显的不适。
内脏没有疼痛,骨骼和神经也没有方正海说过的可能出现的疼痛。
那就只是发烧而已。问题不大。
“你在找什么?”赵霖看他在桌兜里翻。
“体温计,我昨天是不是要了一个?”方渡燃昨天在晚自习犯冲,他记得有一个。
赵霖伸进他书本最里面拿出来:“郁月城给你要的。”
方渡燃抬眼看向前面正在写字的背影,拿过来往自己手腕上测温。
“三十八度五?”赵霖吓到了。
方渡燃压住显示屏一角,黑色的显示数字被他压得不清晰:“没,三十六。”
赵霖的角度只看了一眼,刚才好像是看错了,方渡燃就扔回桌子里。
“我还以为你发烧了,吓我一跳。”赵霖说。
方渡燃轻笑:“那我得烧熟。”
中午方渡燃拒绝掉赵霖和许烈阳的约饭,也没有喊上郁月城一起回宿舍,只让他别忘了下午体能课带上运动服。
他们的体能课运运动服都放在更衣室,郁月城之前没上过体能课,肯定得自己带过去。
该嘱咐的都嘱咐了,方渡燃撕下来临摹的那页花体英文揣进兜里,独自回宿舍休息。
关宿舍门的时候,他看到郁月城也回来了,还把相机带了回来,不过门板“砰——!”地一声刚好关上,他暂时没心思重新打开门打招呼。
打开小冰箱,再吃了两颗微量元素的补充药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