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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氤氲,浅薄光影似柔软绸缎,铺洒于长街。

橼香楼宾客尽欢,褥设芙蓉,锦绣满眸。

薛琰推开槅扇木门,目光不动声色在屋内打量。雅间内设着梅兰竹菊四扇缂丝屏风,墙上挂着的是王羲之的墨宝,书案上笔海林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京中贵人只知橼香楼是玩乐之所,却少有人知晓,橼香楼是沈烬的产业。倘或要避人耳目,橼香楼再是适合不过。

薛琰抱拳,虚虚朝沈烬行了一礼:“薛琰见过二殿下。”

他垂眸,目光在自己无知无觉的双腿上瞥视一眼,眼中愤懑不甘,“身子不便,还请二殿下见谅。”

沈烬指尖捻着一株茱萸,嫣红的果子累累,轻垂在空中。他并未转首,临窗而立。

木窗临街,长街的喧嚣络绎不绝,此起彼伏。

沈烬声音从容:“薛少将军客气了。”

茱萸自沈烬手中滑落,被他随手置在窗下。

薛琰唇角噙一抹嘲讽笑意:“薛某如今不过是废人罢了,担不起二殿下这一声少将军。”

沈烬转身,颀长身影立在光中,闻言轻笑:“薛少将军乃是父皇金口玉言加封的大司马骠骑将军,怎么会担不起?”

薛琰自嘲:“虚名罢了,且如今兵权不在我手上,二殿下今日寻我,怕是走错了门。薛琰还有事,先行告退。”

轮椅往后倒去,薛琰作势告辞。

沈烬不疾不徐:“听说薛夫人近来爱听戏。”

薛琰面色一凛,眼中阴郁浸润,抵在轮椅扶手上的手背青筋尽显。

他的妹妹下落不明,母亲得了病,成了众人口中不折不扣的疯子,可罪魁祸首如今却还在薛府逍遥自在,只因薛夫人的祖父曾得先帝赐予的丹书铁券。

薛琰咬牙切齿:“若只是一死,未免太便宜了她,也对不住我母亲和妹妹这些年受的苦楚。”

沈烬唇间溢出一声笑。

薛琰皱眉,倏然抬眸望向沈烬,眸色乌沉:“二殿下笑什么?”

……

秋风萧瑟,园中落叶满地,疏林如画。

乌木游廊两侧悬着一色的铜鎏金鸟笼,明窈倚在廊下栏杆上,泥金真丝绡麋竹扇半遮脸,看湖中的锦鲤打架。

不多时,有伙计肩上披着汗巾,满头大汗,脚步匆忙朝明窈跑了过来。

双手在腰间擦了又擦,才将手中的漆木攒盒递给明窈:“姑娘,这是你要的糖蒸酥酪,还有两小碟玫瑰糖渍鱼干。”

伙计满脸堆笑,“这玫瑰糖渍鱼干可是我们掌勺的拿手好菜,满汴京独一份的。”

明窈笑着接过:“有劳了。”

倏地,身后传来一记陌生喑哑的男声:“姑娘可是爱吃鱼?”

明窈转身。

晦暗模糊的秋光里,男子一身灰青色长袍,端坐在轮椅上。一双深色眸子所落处,却是自己手中的玫瑰糖渍鱼干。

眉眼凌厉凶狠,眼角处还有长长的一道伤疤。

明窈怔忪一瞬,而后福身行礼:“见过薛少将军。”

薛琰名声在外,汴京无人不知他当年仅凭五千兵马逼退匈奴三万大军的英勇事迹。

伙计垂手侍立在一侧,闻言,浑浊的一双眼睛都亮起:“原来是薛少将军,是小的有眼无珠,若是少将军喜欢这鱼干,小的立刻让人送到将军府。”

薛琰一言不发,抬首久久凝望明窈。

明窈摇头:“让薛少将军见笑了,只是家中姊妹爱吃,故而多买了点。”

这鱼干,是她为四喜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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