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着兰花藤蔓的檀木魔杖在月光下隐隐约约,只见赫敏上下一挥,金黄色闪亮着的生日帽就出现在了哈利略微凌乱的头发上。
海格用雨伞施法,对着玻璃窗外念起咒语,屋外立刻刮起了有旋律的风,小草摇动着,冒起点点荧光。
起风了,阵阵风穿过石头、树叶和小草有节奏的哗哗调调,悠扬的音色很像是笛子的,悠莉也不知道从是哪里吹来的风,经过什么东西可以演奏这样的声音。
赫敏和罗恩,海格大家都唱起了生日歌,悠莉也唱了起来,没有一个人是扫兴的人。
再后来,海格喝了点小酒,一杯就倒,倒头就睡;哈利一时兴起也尝了一口,随机开始胡言乱语,满嘴跑火车,拽着赫敏就说起了废话。
场面一度失控,没等谁反应过来,罗恩发觉悠莉不见了。
悠莉在哈利对着赫敏疯言疯语的时候,就默默一个人走出木屋,那个时候罗恩去上了厕所,回来他一直觉得少了什么。
看到急躁的圆圆才意识到小悠莉不见了。
在海格喝下第一口白兰地的时候,她就萌生出门的想法;哈利刚醉她就实施了这个想法;走出木屋的第一步,她就里面披上斗篷戴上帽子。
她不知道自己想去哪里,但是明确地知道自己想出去,即使是漫无目的的,也要随心所欲地走,累了就席地而坐。
把自己放空,听她一直好奇的不知道从哪里吹来的风声,闻不知道有没有在草药课上教授曾提及的花的香。
面前的草地上,风将草掀起了层层波浪,此起彼伏,草绿与天边深蓝色的天空宛如一幅价值连城的油画,那似明似暗的云也有可能是误入镜头渲染上去的,或者画家一时笔误使那么宁静的画作沾染了不好的颜色,改成云朵却没想到使其锦上添花。
就算是再青涩的画手,也无法把如此静谧美好的夜晚画得吵闹吧,所有生命都不约而同享受着,独自生活自娱自乐也在潜移默化的影响彼此,在对方的生命轨迹里交织。
平凡得千篇一律的草地上泛起了涟漪,一摸是潮的,英格兰和中国同属于北半球,节气应该差不多吧,难不成是晚上的露水?可能魔法世界就是规矩多吧,悠莉没在多想。
渐渐地,草地上的水越积越多,没过几分钟竟然形成了个小湖泊,水波荡漾着,也学会了拍打草地。湖面上仔仔细细地把月亮倒影得清楚明了,就连月亮明暗的灰蒙蒙褶皱也复制得丝毫不马虎。
“这算不算,浮光跃金,静影沉壁呢。”她卷起裤角,想试试湖水的温度,水带给人的触觉被她忘记了,那种冰冰凉凉,托举起体重浮力像是在失重。
湖水淹没了她的脚踝,应该说,是水把她抱住了。如果是漫过脖子的高度,给人的感觉应该是自由和飞起来的;但是现在只要脚脖子的高度,所以只是短暂的拥抱,越往下走越能抓住自由。世界上最逍遥洒脱的也莫过于水了。
“要是能够一直这样就好了。”
“是啊,一直这样。”
悠莉回头一看,罗恩站在身后。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找来的。”
“你猜?”
湿漉漉的圆圆从罗恩身后溜出来,浑身毛都潮得黏在一起。悠莉艰难地从水里一步跨着一步爬出水域,蹲下接住扑来的圆圆。
它潮黢黢的身体在悠莉白色毛衣上一个劲蹭来蹭去。
罗恩看着草坪中央波光粼粼的湖面,犹如天塌下来一块,毫无保留落在草地上了,成为了草坪上的星空。
“怎么,又难过了?你怎么像个金妮天天动不动有小脾气难过。”
悠莉试图极力隐藏自己的心门,但在着浓烈情感的逼迫下,她知道自己的挣扎是于事无补的,是虚妄的,她狡辩着:
“我没有难过,还有,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